“按說以干媽的樣子來說,她的親侄女不至于太拉垮呀!”肖張繼續說道。
“這倒也是,那丫頭她媽聶紅英,也就是你干媽的二姐,年輕時候也是個美女。不過我那一年見到聶小菊,確實是個慘不忍睹的胖丫頭,雙下巴,腫迷腫眼的,”曾強從記憶里找到了關于聶小菊的片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估計是隨她爸,”肖張笑道,反正閑著無聊,擺擺龍門陣也挺打發時間。
“我沒有見過聶紅英男人,也是倒霉的家伙,好像剛確定那一片拆遷,就遇到車禍死翹翹了,賠了一百多萬,聽你干媽說,還是她勸聶紅英用那筆錢在市中區買了套房子,現在都漲了好幾倍,仔細一想,”
曾強嘿嘿一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要不你就認了這門親吧,少奮斗二十年喲!不對,二十年你小子也不一定能在市中區買套房,是少奮斗一輩子。”
曾強這破嘴也真能打擊人,不過肖張也習慣了,撇了撇嘴說道:
“我其實倒是問題不大,燈一關,眼一閉,都差不多,一咬牙,一輩子就過去了。”
這句話不知道讓曾強想起了什么,拍拍肖張的肩膀說道:“兒子,還是繼續奮斗吧!有些事,能咬牙,有些事,還是張開嘴,呼吸自由的空氣比較好。”
這么有深度的話,肖張豎起了大拇指:“老漢兒,你這鬼一陣,神一陣的,我表示佩服。”
曾強打開了扇子,得意地說道:
“佩服就對了,本大師,蹲下。”
“大師你要蹲就蹲唄,按我什么?”肖張坐得好好的,被曾強強行按到地上蹲著。
“你干媽出來了,”曾強伸著脖子,望著樓道口說道。
“出來又怎么了?她又不是債主,你怕什么?”肖張不解地問道。
“這個女人想把我們兩父子都活剝了,還是躲著點好,”曾強嘟囔了一句。
“啊?”肖張完全不明白,一抬手,撥開曾強壓在肩膀上的手,徑直站了起來,還對著聶紅巖揮了揮手。
“這倒霉孩子,”曾強無奈地站了起,隔著玻璃墻壁,擠出個笑臉。
誰知道聶紅巖完全沒看到曾強兩父子一樣,轉頭往左面的公交站走去。
“老漢兒,你的表情算是浪費了,你忘了這玻璃墻外面看不到的嗎?”肖張笑道。
“哎呀,對頭,不早提醒我,浪費表情,”曾強這才想起來,這家超市的玻璃墻是特制那種,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肖張撓撓頭說道:“說起來,這個小超市也挺奇葩的,別的超市都是用透明玻璃,方便顧客看到自家的商品,他倒好,整這么個玻璃,貴就不說了,還影響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