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才,八點十二分,我看了時間的,要不是看到你們的眼神,我也不會懷疑,”曾強振振有詞地說道。
“好吧,我無言以對,”肖張實在心累,不想解釋了。
曾強眨了眨眼睛,好像下了什么重要決定,慢慢從兜里摸出手機。
“老漢兒,你要干啥子?”肖張猛地一驚。
“我是教育不了你了,只有請你干媽和師傅一起來,弄個三堂會審,共育英才,”曾強嘴巴一撇,想跟我來個死豬不怕滾水燙,沒門兒。
“我招,我全招,”肖張徹底沒了火氣。
就這樣,肖張耐心地把今晚的事解釋了一遍,至于存款,那更好解釋,除了飛毛腿公司的業務,剛才也提到過,幫江岸事務所做了一些事,這些事自然都是有報酬的。
事情本來就是誤會,所以一解釋就通,等到回到家中的時候,輪到肖張質問曾強了。
“老漢兒,你居然懷疑我,還跟蹤我,我傷心欲絕,”肖張作痛不欲生狀。
“少跟我來這一套,剛剛那情景,換誰也要誤會,至于說跟蹤,不承認,我是碰巧路過,”曾強撒謊的技術絕對的天花板級別。
“沒事了吧,那我洗澡去了,”肖張也不多做計較,憋屈了一晚上,衣服早就濕完了,趕緊沖涼去。
“洗完了試一下我新買的衣服,在你床上,”曾強嚷道。
“好咧,謝謝老漢兒,”肖張回頭作了個飛吻,大笑著進屋沖涼去了,父子哪有隔夜仇,何況只是個誤會。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這個臭小子,真讓人操心,”曾強搖搖頭,打開電視看新聞。
之所以搖頭,不是感嘆今晚的烏龍,而是他的腿軟。
晚上曾強跳出來胡鬧一通,說是碰巧遇到,自然是撒謊,他是特意跟蹤了肖張。
說來也是一番苦心,曾強覺得兒子的存款太多,去公司找了吳義軍,吳義軍說肖張這么勤奮,指不定還兼著什么活兒,讓曾強少操閑心,關心一下明天肖張的相親。
曾強一下也對,就去商場幫兒子買衣服了,精挑細選好了衣物,碰到了肖張的同事蔡洪魁。
這位剛剛搶了肖張業績第一的壯漢告訴曾強,肖張在群里發消息,要去見心理醫生的事。
也許蔡洪魁就是那么隨意一說,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回到家中的曾強越想越害怕。
曾強前幾天是聽肖張提過一個什么超憶癥,不過那小子說不是什么大問題,自己也就沒注意,怎么醫生又要見他,還要請吃飯?莫非是出了什么問題?
曾強的注意力被醫生這兩個字吸引住了,坐立不安的他立刻前往肖張說的秦媽火鍋,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總算是虛驚一場,不行,我得問問那個小白臉兒醫生,這個超憶癥是咋回事?我也是老江湖了,怎么從來沒聽過這個病?莫不是想騙我兒子的錢?完全有可能,不行,高矮我得去會會他,”曾強喃喃說道,
曾強這個老頭兒,肖張有一點說得沒錯,想象力太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