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在哪?”安心儀覺得反正是夢里,放松一下,逗逗樂也挺好。
“去了就知道,”肖張的手舉了半天,不過夢里的他,很有耐心。
安心儀猶豫了一下,終于伸出手握住了肖張的手,很暖很有力的一只手。
肖張拉著安心儀并沒有往前跑起來,安心儀只覺得身體一輕,兩個人飛了起來,整個夢境開始轉變。
冰涼的石窟消失不見了,安心儀的腳下,春暖花開,綠草蔭蔭,身旁白云漂浮,小鳥飛舞,兩人就這樣一直在天上飛啊飛啊,向著遠方飛去。
“心儀,你醒醒,”表哥康森源焦急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一陣劇烈地搖晃把安心儀從夢中叫醒。
安心儀緩緩地坐了起來,康森源拿著個濕毛巾站在自己身邊,埃米莉正在付錢給一個開鎖公司的師傅,門口還有物管的保安和管理人員。
“你怎么睡這么死?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康森源遞上毛巾,回到車上,他把情況跟埃米莉一說,埃米莉覺得是不是安心儀出事了,強烈建議找人開門看一下。
好不容易證明身份,接著又讓物業人員找了個開鎖公司的師傅打開了出租房的房門,然后就看到了滿臉通紅,睡得正香的安心儀。
“做惡夢你不來,做美夢你來了,”安心儀抱怨了一句,接過毛巾,擦了一下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安,你做了什么樣的夢呀?”埃米莉付完錢,送走了物業人員,剛好聽到安心儀的抱怨。
“沒什么?”安心儀當然不會分享剛才的夢境。
“老實交代,做了什么夢?要不然,催眠術侍候,”康森源笑道。
“你敢!跆拳道教練你也敢威脅?”安心儀柳眉一豎,故作兇狠狀。
“我也是空手道黑帶,”康森源唰唰地比劃了兩下。
“什么是黑帶你恐怕都不知道,”安心儀眼中冷光一閃,猛地一抬腿,修長的美腿帶著勁風停在了康森源的臉頰邊。
“停,停,”康森源有些驚訝安心儀的腿法。
他只知道表妹從小就練跆拳道,還差一點進了省隊,更是做了跆拳道教練,但是從來沒有看到安心儀展示過。
所以在康森源的心目中,安心儀一直是個柔弱的形象,直到剛才安心儀那一腳飛起,還有她眼中的凜冽寒光,康森源突然意識到,自己對表妹的印象,恐怕是有所誤差,患有抑郁癥,恐怕跟她的武力值沒有太大的關聯。
安心儀收起長腿,收斂了目光,她倒不是故意弄個殺氣犀利的眼神,而是多年的職業習慣,一出招,眼中就會殺氣騰騰。
“喝點什么?”安心儀微笑著說道。
雖然安心儀不喜歡屋子里有人,可康森源兩個一番好心,這年頭,盡心盡力為妹妹好的哥哥,可不多了。
“不喝了,你沒事就行了,我們走了,”康森源好像忘了自己的正事。
“我口渴了,有沒有咖啡?”埃米莉看了一眼康森源,粗心的醫生立刻反應過來了。
“我也要喝咖啡,”康森源趕緊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