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吳義軍讓他接康森源這個單子,肖張順水推舟,他希望師傅能看清現實,有所決斷。
“老蔡,我一走,吳賓他們沒了顧慮,肯定就會肆無忌憚的整事,你注意收集一些證據,有機會……”肖張嘆息道。
蔡洪魁搖搖頭說道:“沒用,很多事吳老板心里清楚,除非他自己下定決心,否則這公司,基本算是完了。”
“走了,有空喝酒,”肖張也清楚這個道理,可他身份有些尷尬,稍微做點什么事,吳賓就會嚷嚷說他肖張惦記自家財產。
飛毛腿公司現在的情況,就像蔡洪魁說的,除非吳義軍自己想通,否則別人想什么招都沒用。
望著肖張消失在車庫大門,蔡洪魁嘆了一口氣,往樓梯口走去。
剛到樓梯口,一個滿頭黃毛,一口爛牙的人閃身從里面竄了出來,陰沉著臉說道:“姓蔡的,你又跟肖張在想什么陰謀詭計,我告訴你,你要認清現狀,這個公司始終是姓吳的。”
蔡洪魁立刻換了張笑臉:“當然了,賓哥,我一個打工仔,當然誰給我錢,我就跟著誰,剛剛是肖張要離開公司了,一場同事我來送送他。”
黃毛自然就是吳賓了,一聽肖張離開了,立刻喜笑顏開地說道:
“是嗎?老家伙總算想通了,徒弟哪有兒子親,這事得慶祝一下,中午濱江大酒樓整一桌,蔡洪魁,你也去,便宜你個傻大個兒了。”
說完哈哈一笑,搖頭晃腦地上了一輛寶馬,揚長而去,這輛寶馬本來是公司用來接待客戶專用的,吳義軍作為老板,平時都是開別克,不過現在已經成了吳賓的座駕。
“呸,你丫才是個傻缺,”蔡洪魁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心情郁悶地上班去了。
肖張心情也很郁悶,騎著摩托車一路疾馳。
不過人倒霉,喝涼水也塞牙,在一個紅綠燈路口被一輛闖紅燈的小車撞了,還好肖張戴了頭盔,反應也快,人沒什么事,不過摩托車算毀了。
交警很快來了現場,小車全責,保險公司也過來定好損失,商定好賠償金額,留下聯系方式,事情就算處理好了。
肖張看著拖車把自己的小摩托緩緩拖了上去,心中很是傷感,一屁股坐在路邊,滿身狼狽。
一輛公交車緩緩駛過這個路口,安心儀戴著墨鏡坐在最后一排,一眼就看到了灰頭土臉的肖張。
安心儀還是第一次見到肖張頹然的樣子,每次見到這個家伙,都是活力滿滿。
身邊的人都很遷就安心儀,唯獨肖張跟她針鋒相當,還給她擺臉色。
你這個得瑟的家伙也有今天,安心儀摘下墨鏡,下意識地想打個招呼,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閉上了嘴巴,戴上墨鏡,重新恢復了冷漠。
安心儀今天是回職教中心復職,這個職教中心非常大,各種培訓班琳瑯滿目,訓練場地,教室,大廳,裝修得十分氣派。
這個中心的總經理陳琴是安心儀母親周培端的老同學兼閨蜜,今天一早,周培端就約了陳琴喝咖啡,兩人面色嚴肅地交談了有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