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張愣了一下,看看安心儀的表情,又不是開玩笑的樣子,于是開口說道:
“你不是說準備參加最強記憶。”
“對,對,我是要參加最強記憶,可是我為什么要參加最強記憶呢?我怎么想不起來了?我的頭發暈,”說著安心儀頭一歪,緩緩倒向地面。
肖張大驚,彎腰發力,如離弦之箭,一個魚躍,撲到了安心儀的身下,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安心儀臉色蒼白,兩目緊閉,已然是暈了過去。
三十分鐘后,芳華醫院的急診室外,康森源臉色陰沉地靠在墻邊,肖張和埃米莉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急診室的大門打開了,一位醫生走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
康森源趕緊上前:“我是,病人怎么樣?”
醫生摘下口罩:“病人血壓,心跳都很正常,應該是過于勞累,加上情緒激動,出現短暫眩暈,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過于勞累?肖張,你們回去以后干什么了?真的就只是聊天,”康森源轉頭問道。
“聊天都只是聊了不到五分鐘,我正準備離開……”肖張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不記得為什么參加最強記憶?”康森源瞇起了眼睛,作為安心儀的心理醫生,他當然察覺到了這里面的不尋常。
“你們下午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情?”埃米莉在旁邊問道。
“沒有啊,下午我遇到安心儀后,她基本都在我的視線范圍內,一切都很正常,”肖張肯定地說道。
康森源還想問點什么,安啟新和周培端急匆匆地過來了。
“醫生剛說了,心儀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康森源第一時間迎了上去,好言安慰。
不過周培端顯然不領這個情,大聲說道:“沒事?沒事怎么突然暈倒?”
說著視線掃到了肖張,立刻上前質問:“是不是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我告訴你,你要弄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肖張苦笑道:“阿姨,我確實什么也沒做,你可以問一下安心儀。”
“最好是這樣,還有,你明天不用來了,”周培端似乎覺得場合不對,壓低聲音說道:
“那個什么治療計劃作廢,我們家心儀好好的,不需要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舅媽!”康森源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個治療計劃首先就是爭得了安啟新夫妻的同意,這可不是兒戲,怎么能說取消就取消?
“還是先看看女兒的情況再說,”安啟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