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沒起得來,昨晚你師傅夜半三更跑來,非要我陪他喝酒,我們在樓下的大排檔喝到凌晨兩點,一人干了一件啤酒,然后直接睡到現在,”曾強搖搖頭,去衛生間洗澡去了。
“給你們煮個酸辣湯醒醒酒吧?”肖張大聲問道。
“不用了,一把年紀,經不起這么爆裂的醒酒湯了,熬點白粥慢慢養吧!”衛生間傳來曾強的聲音。
“好吧!”肖張起身進廚房熬起粥來。
等他熬好了白粥,拌好了小菜,曾強也洗好了澡,吳義軍還是睡得死死的,肖張兩父子的大嗓門并沒有能打擾到他。
“我去叫師傅一聲,”肖張裝好了粥,遞了一碗給曾強,起身說道。
“不要叫了,讓他睡飽,好幾天沒休息好了,”曾強嘆了口氣,端起了碗,白粥熬得夠粘稠,火候十足。
“師傅怎么了?我這一段光顧著……哎!”肖張也嘆氣。
“還不是吳賓那個現世報,把公司弄得亂七八糟不說,還利用業務部以販養吸,帶起毒品來,這個畜生,”曾強氣憤地說道。
“什么?那趕緊報警呀,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肖張大驚失色。
“報個屁,三天前吳賓就被抓了吸毒現場,這兩天刑警隊一直在公司調查,好在查清楚了,明天飛毛腿可以繼續營業了,你師傅這兩天就是被這事,弄得心力交瘁,”曾強飛快喝光了碗里的白粥。
“對了兒子,你還是回公司幫你師傅的忙吧,他現在需要有人幫他頂起來,那個什么教練,辭了吧,咱們做人不能忘本,”曾強有些為難地說道。
昨晚吳義軍來找曾強,雖然沒有明說什么,但字里行間,都是對肖張的思念和愧疚。
經此一事,吳義軍也算是徹底明白了,兒子吳賓,那就是個扶不起的劉阿斗。養老送終,靠吳賓是徹底靠不住了。
現在飛毛腿公司,活兒有,大量的單子擺在那里,可跑腿小哥們沒有一個像樣的領頭,單子做得亂七八糟不說,還經常被人投訴。
吳義軍當初表面上說是為了肖張有更好的機遇,才為他強行接了康森源的單子,讓肖張離開了公司。
實際上還是不想肖張跟兒子吳賓起沖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選擇了支持兒子。
現在吳賓被抓,公司岌岌可危,又想讓肖張回去幫忙,吳義軍實在有點抹不開老臉,才跑來找曾強醉酒,來個酒后吐真言,算是給肖張倒歉。
曾強其實也覺得為難,兒子已經適應了新工作,好像還跟那個安心儀走得很近,讓他放棄工作跟愛情,回來當個風吹日曬的跑腿小哥,這不扯淡嗎?
不過看到老友吳義軍的可憐樣兒,曾強還是決定替他張這個口,至于兒子答不答應,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兒。
“我同意,”肖張的回答簡潔明了。
“啊?要不再考慮考慮,或者和姓安的研究研究,不用急著答應,”回答得這么干脆,曾強倒有點懵圈了。
“我跟安心儀已經過去了,她和男朋友環游世界去了,”肖張云淡風清地說道。
語氣雖然平淡,可眼中卻掩飾不住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