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另一個人格,嚴格意義上來講,并不是很獨立的人格,我們可以共享很多信息……”劉芬芳希望解釋詳細一點。
不過看到紅姐一臉茫然的樣子,劉芬芳就知道,這位好閨蜜情商很高,智商也不低,江湖中的門門道道弄得門清兒,但是一涉及科學,估計是一頭霧水。
“你就告訴我怎么辦吧?反正不著調的事情,你這輩子干得還少嗎?”紅姐嚷嚷道。
劉芬芳莞爾一笑,低聲說道:
“附耳過來。”
兩人端著紅酒也沒心思喝,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子,劉芬芳舉起酒杯說道:
“來,為我們的重逢干杯!”
紅姐沒有去碰杯,相反她臉色很難看,悶悶地說道:“你這不是讓我親手把你消除掉嗎?這事我做不出來。”
劉芬芳也不著急,自顧自把酒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輕聲說道:
“我本來就該在二十七年前的長江邊上,消失掉,現在能看著小慧和小麗長大成人,已經心滿意足了,再說,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不要在意這些表象了。”
紅姐急了,趕緊說道:“這怎么能是表象呢?此一時,彼一時,二十七年前你走投無路想死我可以理解,可現在不一樣了,公司上了軌道,小麗小慧養得漂亮大方。還有那個該死的曹志按,已經病得快不行,他的報應來了,你的第二人格不是說,對付曹志按是你內心最深的想法嗎?現在咱們就好好活著,親眼看著這個報應死翹翹。”
劉芬芳搖了搖頭:“沒錯,我是曾經痛恨曹志按,也產生過報復他的想法,可這一切都隨著時間煙消云散了……”
沉默了一下,劉芬芳繼續說道:
“曹志按,畢竟是小麗小慧的親生父親,當年,誰對誰錯已經分不清楚了。”
紅姐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地神情,咬牙說道:
“應該是你留下來,讓第二人格消失,不對,可以讓她跟你換,要不,你們一人半年……”
劉芬芳苦笑了一下,嘆息道:
“最近這個大腦很混亂,我不知道為了什么?總是無法沉睡,如果不盡快解決這個問題,恐怕我劉芬芳就要從人格分裂變成精神分裂了,你也不用勸我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就是她,她也是我。再說,你跟第二人格打拼二十多年,真的愿意把她換成二十多年前的死阿芳,我可是對生意一竅不通,到時候賠光了,你們養老的錢,你哭都哭不出來。”
“唉,從小到大我就說不過你,可是我就是覺得你太苦了,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紅姐帶著哭腔說道。
她是真不知道怎么辦了?就像面前的這個劉芬芳說的,自己跟劉芬芳的感情,更多的是建立在接管夜場以后。那個所謂的第二人格,在紅姐心中,份量一點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