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場亂成一團,劉芬芳有心過去看一看,不過有心無力。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她早已是精疲力盡,頭一歪,也暈了過去。
“媽,”
“阿芳!”
現場更亂了,吳義軍拼命捂住肖張的傷口,看著不停滲出的鮮血,曾強不停地想擠上去幫忙,兩個老頭的背心全濕了,哪怕頭上烈日當空,兩人的心卻無比冰涼。
好在吳義軍手法到位,應對得當,鮮血慢慢地不再滲出來了。
“沒傷到大動脈,”吳義軍帶著哭腔轉頭對曾強嚷道。
“止住了就好,止住了就好,”曾強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知道吳義軍沒有亂說,如果是傷到大動脈,那么單靠人手是止不住流血的。
“肖張沒事了嗎?”曹筠慧從母親身邊跑了過來。
“只要血止住了,應該沒什么大事,醫生怎么還不來呀?”吳義軍焦急地說道。
“我,我去外面看看,”曹筠慧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肖張,神色復雜地轉身跑了出去。
沒跑兩步,警察和醫生都出現了,藍色的身影追向了查少剛一伙逃竄的方向,白色的身影留下來救治傷者。
一場生死危急算是結束了,只是不知,肖張和曹筠慧姐妹的緣分,是不是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三天后,市一院住院部的一間病房,劉芬芳靜靜地站在肖張的病床前,看著熟睡的肖張,心中深深嘆了一口氣。
劉芬芳問題不大,只是虛弱脫力而已,在醫院輸了一天液就恢復過來。
肖張的刀傷卻很麻煩,查少剛那一刀不但扎到了骨頭,而且刀上很臟,肖張的傷口出現了感染,醫生說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會有殘疾。
劉芬芳坐到了床邊,紅姐已經告訴了她,肖張拒絕了曹筠慧姐妹的求婚,還親口說出了喜歡自己的話。
想起那天肖張死命拼在自己身前的樣子,劉芬芳還是特別感動,無論是碗口粗的棍子,還是厚實的板磚,都不曾讓肖張往外躲開一步,查少剛那一刀,他也是能躲開的。
劉芬芳心里知道,肖張這么拼命保護自己,是為了自己腦中里的另一個人格。
看著肖張纏滿繃帶的雙手,劉芬芳幽幽地說道:“你這個死小子,還真讓人頭痛。也罷,這一切,就讓另一個我傷腦筋吧!”
說完,劉芬芳轉身出了病房,紅姐等在了病房門口。
“剛剛派出所打來電話,查少剛一伙已經全數落網,要不要我安排人進去折騰一下這個王八蛋,”紅姐憤憤不平地說道,這種忘恩負義的家伙,被警察先抓到,算是他運氣好。
劉芬芳擺擺手:“算了,既然決定退出,就別不要多生是非了,一切交給法律吧!”
“經偵那邊也打電話來了,你轉出去的錢都追回來了,損失不大……”紅姐繼續說道。
“說說別的吧,你知道我不想聽這些,兩個丫頭呢?”劉芬芳走進了電梯。
“小慧去了上海,小麗嘛,正在處理酒店轉讓的相關事宜,”紅姐笑道。
“她們,沒說起肖張嗎?”劉芬芳輕聲說道。
“說過呀,說是如果肖張殘廢了,你要是不要他,她們姐妹就隨意嫁一個給他,照顧他以后的生活,”紅姐一本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