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的?”肖張笑道。
“我說我們鬧翻了,你在生我的氣,結果梁胖子問是誰的錯?我說是我的錯,于是梁胖子說讓我送一份小龍蝦給你,并且說你是個灑脫的人,你會原諒我的,”劉芬芳輕輕一笑。
“龍蝦沒吃著……”肖張笑著把下午的事說了一遍。
兩人一直聊一直笑,直到外面響起驚雷,下起暴雨。
“我走了,”劉芬芳站起身來,該聊的聊了,該結束的也該結束了。
“這么大的雨,要不別走吧,”肖張看了看窗外暴雨傾盆。
“你的腳沒事嗎?”劉芬芳忽然問道。
肖張不知想到了什么,結巴起來:
“腳有事,我的意思不是那樣,我是說……”
肖張沒說出來,因為劉芬芳大步上前,輕輕吻上了他。
肖張剛想有所反應,劉芬芳已經退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香吻,不知能不能讓肖張在這個暴雨之夜,有一個舒適的睡眠。
“就到這兒吧!”劉芬芳心知不能再留在這里了,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已經在一陣陣的笑聲中被沖得七零八落,還是讓理智戰勝情感吧。
“保重,”肖張低下了頭,等他再抬起頭時,劉芬芳已經不見蹤影了,這個美麗的誤會就此結束,只能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這個夏天,對于肖張而言,算得上是身心俱疲了,等到他再次騎上紅色小摩托,開始在街頭跑腿,已經是秋風乍起,落葉飄零。
“肖張,有客戶要求幫他接送一個月的小孩,你接嗎?”
“長單不接,”
“肖張,這有個早上陪跑的單子,你不是說要鍛煉身體嗎?正好,”
“說了長單不接,”
……
飛毛腿公司的業務在吳義軍的努力下,又慢慢紅火起來,不過回到公司的肖張卻沒有了過往的積極,變得有些懶散起來。
“肖張,吳總叫你去他辦公室,”蔡洪魁放下內線電話,扯著嗓門吼道。
“有沒有說什么事?”肖張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
“叫你陪他喝茶,”蔡洪魁回答。
“啊?”肖張撓撓頭,慢慢走向吳義軍的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吳義軍正在專心致志地泡工夫茶。
其實重慶人并不太喜歡這么精致的喝茶方法,不過吳義軍最近卻喜歡上了這種泡茶方式。
當然,他可不是為了打磨心境與品茶,吳義軍偷偷告訴肖張,自己純粹是覺得弄這一套功夫茶,特別有范兒,逼格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