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咕咚咕咚,直接干了一瓶。
“來,開酒!”吳義軍大聲嚷道,這個結果其實已經很不錯了,算是破財免災吧!
肖張默默地喝了兩口,花生米一顆沒動。
“瞧你那個樣子,把胸挺起來,多大點事,是不是沒菜喝不下去?這樣,把曾老頭叫出來,我們爺三找個夜宵檔喝上一頓,順便說說你讀書的事……”吳義軍看到肖張悶悶不樂,還以為他在為上學的事煩惱。
“我老漢兒下午被人打了,傷得很重,七點半進的手術室,九點半才出來的……”肖張悶悶地說道。
“什么?老家伙被人打了?被誰打的?他現在要不要緊?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吳義軍連珠炮似的吼道。
“我去醫院的時候,醫生正等著我簽字,進了手術室,通知你也沒有用啊,手術很順利,老漢兒現在在ICU的,明天才能見到,”肖張自己又開了瓶啤酒,今天這一天,真應該借酒澆愁一下。
“對了,是誰打的曾老頭?老家伙應該沒什么仇人呀?”吳義軍瞪大眼睛問道。
“是他在公園見義勇為,被一個不知所謂的富二代打的……”肖張把派出所民警告訴他的案情經過復述了一遍。
“見義勇為?我看這叫多管閑事,一把年紀了,”吳義軍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這兩天我想請假查一查這件事情,”肖張又干了一瓶,眼睛紅紅地說道,自己這一幫人,說什么也算江北區這一遍的地頭蛇,查什么東西,有時候比警察更快。
“行,不能干等警察查案,找到這個家伙,不死,也讓他脫層皮,”吳義軍江湖習氣還是很重的。
“至少要問問他為什么?要下這么重的手,”肖張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公司的事情你別管了,對了,你不是在那個江岸事務所干過嗎?就找他們幫忙,這件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吳義軍憤怒地說道。
師徒倆很快喝光了幾個啤酒拉罐,吳義軍說他就留在辦公室睡了。
肖張知道吳義軍在辦公室有被套,又有空調凍不著,所以也沒有勸他回家,一個人起身離開。
“肖張!”吳義軍摸出一張卡丟了過去。
肖張回頭下意識地一把抓住:
“師傅,我還有錢,再說,你這邊也是用錢的時候。”
說完,把卡放回辦公桌上。
“叫你拿就拿著,師傅我也不差這三瓜兩棗的,里面有八千塊錢,給曾老頭做醫藥費,別給我廢話,趕緊拿上走人,”吳義軍故意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睛往沙發上一倒。
“我……”肖張搖搖頭,抓起卡離開了,吳義軍的脾氣他知道,也是死要面子的人,大不了,這張卡不用,等有機會再還給他。
第二天,肖張跟吳義軍去了醫院,不過進ICU被告知,只能輪流進去。
吳義軍嫌穿衣套鞋太麻煩,就讓肖張自己進去,反正過不了兩天曾強就會轉到普通病房。
肖張進去見了曾強,老頭兒精神很萎靡,沒說兩句就氣喘吁吁,肖張無奈,只好叮囑了幾句,結束了探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