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烏龍讓你徹底改變了?”肖張好奇地問道。
“是的,我跑到河邊,把那份誤診報告撕成碎片,撒得滿天都是。看著隨河水飄走的惡夢,我發誓,再不能渾渾噩噩過日子了,我蔡洪魁,要活出個人樣,我報了一個成人大學,學習商務管理。”
“可以啊!魁哥,這是我這段時間一直想辦的事情,可惜老漢兒生病,師傅又出狀況……”肖張既羨慕又無奈地說道。
“想做有一千種辦法,不想做有一千種理由,我家里四個老人,一個癱瘓,一個老年癡呆,我還有兩個小孩,論文化底子就更不用多說了吧,”蔡洪魁看著肖張說道。
肖張沉默了,對啊,要學就去學,總想著聽這個意見,聽那個想法,自己的人生,自己去努力。
過了一會兒,肖張由衷地說道: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魁哥,我佩服你。”
話越聊越投機了,蔡洪魁倒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肖張,兩人以水代酒,碰了一回。
蔡洪魁想起了什么,開口說道:
“對了,何杰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肖張遲疑了一下,不知該不該把何杰說的事攤出來擺談,聽了剛才蔡洪魁的經歷,他覺得,蔡洪魁不是什么不顧兄弟情義的人。
蔡洪魁仿佛看穿了肖張的心思,低聲說道:“把你拎出來當樣子,是吳總交待的。這次公司的內部改革,說閑話的人很多,不服你魁哥的人,還是一大把。吳總為了讓我盡快理順業務部,就出了這么個主意。”
“我在公司有這么大余威嗎?”肖張大笑道。
既然是吳義軍交待的,那蔡洪魁這個哥們兒,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吳總當初也估計你不會回來了,所以才……”蔡洪魁小心地解釋道,他害怕肖張不理解。
“魁哥,你不用解釋,我明白的,只要是為了公司好,你現在罵我一頓也沒問題,”肖張認真地說道。
看到蔡洪魁這么努力地改變自己,改變公司,要說肖張心里沒點觸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肖張仔細地琢磨了一下,自己對飛毛腿公司的心態真要調整了。
以前整天努力地接單跑單,復雜麻煩的單子處理了不少,但更多的是處在一個打工者的心態,想著掙錢,想著好玩,并沒有為公司的前途考慮過,更是拒絕了吳義軍提拔當經理的機會,屬實有點不求上進的意思。
現在的飛毛腿公司,需要的是一名合格的管理者,準確的說是一名合格的接班人,肖張必須要提升自已的高度,著重培養訓練自己的管理能力。
而不是像過去一樣,帶頭下力氣,帶頭搬東西,飛毛腿公司,已經渡過了它的小作坊階段,就像蔡洪魁說的,不能靠兄弟義氣維持公司了,要靠嚴格管理,要靠獎懲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