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振興摸出手機撥打了季偉南的號碼,已經關機了。
“肯定沒電了,我還是去找一下她!”向振興自言自語地說道。
話音未落,就看見有人打著手電筒,一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向振興心中大喜,趕緊回屋準備。
玫瑰,月季,百合…向振興下午緊急找人送來的鮮花,把向家祠堂東側的一個房間,裝飾得美輪美奐!
桌上的紅酒已經打開了,深紅的酒液在玻璃醒酒器里面散發著迷人的光芒,向振興整理了一下衣衫,在房里找了個醒目的位置,擺了一個自認為瀟灑的pose,輕聲練習起來:“季偉南,這不是什么巧合?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美酒,鮮花,斯文的帥氣醫生,如果這是在都市里的某一家酒店客房,那絕對是一件非常羅曼蒂克的場景,可惜這是荒野鄉村的一家祠堂里,怎么看都覺得有些詭異?
也不知什么向振興在想些什么?在祠堂里讓老祖宗們見證自己的愛情,怎么看都不像唯美的愛情片,活生生就是一部恐怖片!
可自認為是今晚男主角的向振興可不這么認為,練習了好幾種打招呼的方式,總算敲定了一種最好的開場白,深呼吸一口氣,望向門口,靜待今晚的女主角登場。
院子里響起了腳步聲,向振興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走到了廂房門口,卻發現院中空無一人。
擺放祖宗牌位的正面大廳門,不知被誰打開了。
“不是讓向桿兒回家了嗎?”向振興生氣地走了過去。
鑰匙只有兩套,向振興身上一套,另一套在看守祠堂的向桿兒身上,自己記得很清楚,那道門是關掉的,現在無聲無息地打開,肯定是向桿兒這個家伙回來了。
向振興走到大廳門口,只見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負手而立,正在四處打量。
“你是什么人?深夜來這里,有何貴干?”向振興皺眉問道。
向振興這么客氣,是因為他看見,看守祠堂的向桿兒一臉傻笑地站在老者旁邊,而老者前面,還跪著一個人。
這兩個村民,向振興都認識,一個是村里出了名的潑皮無賴,常年守在祠堂;跪在地上那個是在村后開農家樂,經常宰客的謝冬民。
這兩個人是出了名的刁鉆古怪之人,現在居然這么老實恭敬,這個老者明顯不是簡單的人。
吉村溥很滿意祠堂大廳白色的墻壁,這很利于他布置恐催眠屋。
聽到向振興的詢問,吉村溥冷漠地說道:
“我是什么人?你可以猜猜看?”
向振興倒也不害怕,每年他都會到這里住上一段時間,這里算是他的半個主場了。
“向桿兒,你是不是不想要工資啦?居然敢帶外人到這里來!”向振興厲聲喝道,老者比較神秘,那就從熟悉的村民身上下手。
“他不是外人,他是老祖宗,”向桿兒眼神一片迷茫。
“催眠術?”向振興畢竟是做醫生的,雖然對愛情很執拗,但是專業上,還是有幾分見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