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振興眼中驚恐之色大增,一咬牙,腦袋重重撞向墻壁,看樣子是想用自殘昏迷來逃避催眠術。
吉村溥眼角余光一直看著向振興,眼見他要自殘,一把拉住向振興的頭發,又是兩記耳光,把向振興打得昏頭轉向。
看到向振興嘴角流血,季偉南勃然大怒:“老混蛋,你把向醫生放開,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不就是用刀子割肉嗎?來,不用翻牌,你在我身上想割幾刀就割幾刀。”
吉村溥壓根不搭理季偉南,手銬的質量非常好,想要掙脫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向振興死死地閉上雙眼,渾身抖個不停。
“有點意思,眼睛看不見,你以為我就催眠不了你嗎?我說過,沒有人能在我面前藏住秘密,”吉村溥收起水晶球,從兜里拿出一瓶噴霧,對著向振興就是一陣猛噴。
“這是致幻劑,我求求你,把我帶走,我能給你好處,很多好處,”向振興睜開眼睛,整個表情呆滯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吉村溥這么多招數,也這么執著和無聊。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吉村溥都被眼前這個二貨醫生整糊涂了。
“我求你了,求求你,”向振興大腦一陣眩暈,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這是害怕到了極致。
“好吧,我答應你,”吉村溥淡淡地說道。
向振興頭一歪,慢慢地癱倒在地。
“放松,漆黑的夜晚已然過去,你正睡在自家的大床上,窗外的陽光灑了進來,溫暖明亮…”吉村溥像個魔鬼一樣,在向振興面前開始催眠起他來。
很明顯,吉村溥剛才答應向振興帶他去別處問話,純粹就是敷衍他。吉村溥才不在乎問出來什么?也不在乎季偉南聽到答案?
季偉南很想出言打亂吉村溥的催眠,可她看到吉村溥手中的什么致幻藥劑,心里又猶豫了,情況越發危險了,必須要盡快降低吉村溥的警惕心,讓他靠近自己。
所以現在不是跟吉村溥吵鬧的時候,季偉南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靜靜看著吉村溥表演。
能被稱為大師,吉村溥自然是有自己獨到的一面,雖然借助了外物,但是看到向振興聽吉村溥指令,乖乖地大禮參拜,季偉南知道,向振興被季偉南成功催眠了。
會問出些什么來呢?老實說,季偉南心里其實也有點期待。
“你叫什么名字?”
“向振興,”
“你今年多大了?”
“32,”
“來,抽自己一個耳光,”
“啪!”
經過幾輪測試,在季偉南驚訝的目光中,吉村溥切入了正題。
“向振興,你今天晚上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吉村溥決定從頭問起,如果直接問向振興內心最深處的秘密,恐怕他的潛意識會非常抗拒。
“我是來找季偉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