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不是很大,秋天也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他出事的,”任凱峰解釋道。
“你騙小孩子呢,沒有什么手術,是沒有風險的……”肖張不滿地反駁道。
“這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
兩人的爭執引來了值班護士的不滿。
“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口舌了,一切交給季偉南吧!”肖張閉上眼睛,不再多說。
“我不會讓安琪出事的,”任凱峰低語了一句,轉身離開。
“如果你敢用非法手段帶走季秋天,我不會讓你離開重慶的,”肖張眼睛都沒睜開,冰冷地說道。
肖張不是一個喜歡放狠話的人,但為了季偉南,他愿意兇狠一回。
任凱峰握了握拳頭,隨即又松開,加快腳步離開了醫院。
第二天一大早,肖張在醫院長凳上被賈城里叫醒了。
“我就猜到你在醫院沒走,來吧,先把口供錄了,”賈城里掏出個筆記本。
肖張伸了個懶腰,緩緩坐起說道:“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找人辦事也不說帶個早餐。”
“錄完了,我請你吃大餐,”賈城里嘿嘿一笑,熬了這么久,終于破了大案子,數條人命,涉槍涉黑,走私文物,這個案子,估計是今年市里的第一重案了。
隨著肖張在筆記本上簽上自己的大名,這件由看望老師引發的一系列離奇案子,總算畫下句號,肖張可以安心過自己的小生活了。
安心過生活不假,不過卻不是什么順心的生活,賈城里前腳一走,任凱峰后腳就出現了,手里提著豆漿油條,還有幾個包子,看來是給肖張買的早餐。
看著滿臉憔悴,胡子拉碴的任凱峰,肖張接過了早餐,默默地吃了起來。
九點鐘,田于群帶著季秋天也來了。
不過田于群找到醫生一問,卻被告知季偉南人還沒醒,無法去icu探視。
“美國那邊的醫生說,必須要在三天之內為安琪動手術,否則……”任凱峰的眼睛紅了起來。
“爸,我愿意去救妹妹,”季秋天抓住任凱峰的手說道。
“可是見不到你媽,”任凱峰望向田于群,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可以同意秋天跟你走,但我有一個要求,”田于群終究是被任凱峰的可憐打動了。
“什么要求?我通通都同意,”任凱峰激動萬分。
“我要跟秋天一起去,”田于群斬釘截鐵地說道。
“沒問題,您的出國手續我也是辦好的,事實上,我連季偉南的出國手續都辦好了,”任凱峰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