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囑我已經弄好了,你只需要……”珍娜·李的聲音嘶啞疲憊。
“你不要說了,現在的醫學這么發達,你的病一定能治好,骨髓會找到的,”任凱峰打斷了妻子的話。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珍娜·李的病才是季偉南在泰國遭遇一切的根本原因。
身患絕癥的珍娜·李隨著病情加重,開始慢慢對生活喪失了希望,她唯一關心的就是女兒的成長了。
珍娜·李從小就是生活在單親家庭,飽嘗母愛缺失之痛,她不愿意女兒重蹈覆轍,思來想去,居然提出自己死后,讓任凱峰和前妻重組家庭,好好帶著女兒生活下去,還非要任凱峰答應她。
迫于無奈,也為了安妻子的心,任凱峰假意答應,并且按照珍娜·李的要求,把泰國的部分產業交給季偉南,一方面算是任凱峰對季偉南的補償,另一方面則是希望季偉南能成為同路人,能跟任凱峰有更多的交集和話題,增加他們在一起的成功率。
季偉南可不知道遠在重陽彼岸,有個女人用心良苦的想要撮合她和任凱峰。現在的季偉南正琢磨著要怎么告訴肖張這件事?對于這個也算是共同生死的男朋友,季偉南還是非常看重的,可是對于肖張的性格,她還有有點琢磨不透。
原本季偉南想著兩人時間還長,慢慢了解就行了,現在卻是需要肖張做出重大選擇,雖說季偉南認為肖張沒有理由不同意,可是古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肖張不同意,自己需要從哪些方面勸說他,可以采用什么樣的辦法,季偉南希望能做到胸有成竹,畢竟這段感情,在季偉南心中,是很重很重的。
肖張一個人躺在一間空房間里,時不時地看看手機,他有點后悔跑出來,矯情什么嘛?都是成年人,都已經求過婚了,有些事,該發生就讓它發生嘛。
“看來是生氣了,別人都拎著那么性感的睡衣進去了,意思很明顯了,我這一跑,別人的面子往哪擱?”肖張一個鯉魚打挺,準備厚著臉皮回去找季偉南。
剛走到門口,電話響了。
喜出望外的肖張趕緊摸出手機一看,大失所望,不是季偉南打來的,而是崔經理。
“喂,啥子事?”肖張懶洋洋地說道。
“出來聊聊天,”崔經理淡淡地說道。
“現在?你不知道我今天求婚了嗎?這么一個浪漫激情的夜晚,你讓我出來陪你個中年老男人聊天?”肖張故意皮了一句。
“你小子那點慫人膽我太了解了,你要真敢跟季偉南激情浪漫,我窩起手板心給你煮飯吃,”崔經理不屑地說道。
“哎呀,瞧不起人是不是,我告訴你,算了,有什么事嗎?”肖張知道跟崔經理這種老油條聊這些事,自己永遠不是對手。
“莊園后門,黑色桑塔納,”崔經理掛掉了電話。
肖張苦笑著揣好手機,往莊園后門走去。
十分鐘后,莊園后門,肖張上了一輛路邊的黑色桑塔納小車,后排座上,崔經理正在閉目養神。
“什么事啊?打擾我的美夢,”肖張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崔經理旁邊。
“我們認識有多久了?”崔經理慢慢睜開了眼睛。
“也有七,八年了吧,我剛出社會就被忽悠到你的事務所打零工,”肖張笑道。
“你還記得曹筠慧嗎?”崔經理老是問些不著邊的問題。
“記得,大作家嘛,我們,”肖張神色黯淡了一下,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