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認為的陰險大反派,轉瞬成為深情的好心人,肖張感嘆,世事真的是無常。
“是不是覺得世事無常,好壞難分,”任凱峰的話再次擊中肖張的內心。
“你該不會是有什么讀心術吧?”肖張捂住了胸口。
“不是什么讀心術,只是因為你這個人,過于簡單,什么事情都擺在臉上,老實說,就你的生活環境而言,我不太明白,怎么樣培養出你這么單純的人來,”任凱峰笑道。
“我喜歡簡單的生活而已,”肖張這回沒有驚訝。
“看來不止我一個這么說過,”任凱峰饒有興趣地說道。
說來確實奇怪,陪伴肖張成長的三個人,養父曾強,師傅吳義軍,干媽聶紅英,都是人情練達,情商極高的人,按理說應該培養出一個狐貍般狡詐的小子,偏偏肖張成長為率真灑脫的直男。
“想過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嗎?”任凱峰忽然拋出一個重量級的問題。
肖張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有什么線索嗎?”
任凱峰啞然失笑,不過隨即收起了笑容:
“沒有,我還沒有對你那么上心。”
“那就沒有想過,”肖張發覺,跟任凱峰聊天,還挺輕松愉快的。
“算了,現在談這個為時尚早,你都沒有決定來這里發展,”任凱峰搖頭說道。
“故土難離啊,”肖張嘆道。
“不是還有句話嗎?心安處便是家鄉,”任凱峰還挺有文采。
“還有一句,父母在不遠游,”肖張反駁道。
“現在國內的環境你應該清楚,向上的通道已經很窄很窄了,沒有關系,沒有資金,想要創業,想要成功,無異于癡人說夢,不要跟我說什么想過平淡日子,想想你養父在醫院的那段日子吧,”任凱峰認真地說道。
“你,”肖張有些驚訝,本想問問為什么知道這些?轉念一想,崔經理都是他的人。這點信息也就不奇怪了。
“如果你想跟季偉南好,那就應該跟她一起留在清邁,而不是回國讓她繼續拋頭露面,在人前表演鋼針入肉,她身上的那些針眼,你看了,難道不心痛嗎?”任凱峰聲音大了起來。
“我,我,”肖張結巴起來,他總不能說,我沒有看到過吧,畢竟在外人眼里,兩人都已經在一個屋住了好多天。
“好好考慮一下吧,找你談這些,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告訴你你,我不是你和季偉南感情路上的障礙和麻煩,我希望季偉南能釋放自己的天性,隨心所欲地生活,”任凱峰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而你,肖張,我也希望你認清自己,不要被那些所謂的道德束縛,把握住機會,改變自己的人生。”
肖張沉默了許久,還是沒敢點頭。
“不著急,時間還有,”任凱峰拍拍肖張的肩膀,緩步下山了。
“向援朝你會放掉嗎?”肖張突然開口問道。
“那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任凱峰聲音冷了下來。
肖張苦笑一聲,跟著任凱峰下山了。
回到莊園,肖張發現前幾日平靜的莊園多了許多陌生面孔,其中不乏金發藍眼的老外,這些人身上一股肅殺之氣,軍人氣質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