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美貌的道姑還在那吐,彎著腰根本直不起來。
冉姣雙手環抱胸前站在那里微微皺眉,有些擔心這位渺思仙子可能要不行了……
她伸手輕輕頂了頂王棄的肋下道:“這怪你,怎么把這邊弄得這么慘烈。”
王棄則是無奈地攤了攤手道:“我有什么辦法,這種蜈蚣生命力也太強了一些,攔腰砍斷還能分成兩截繼續活動的,我只能干脆砍成這個樣子……”
是啊,三人面前那是一地的碎尸塊,蜈蚣的血肉撒了一地,各種器官組織也是撒了出來,散發著驚人的惡臭。
渺思仙子就是被這股惡臭給熏到了,再加上眼前的景象,瞬間沒能忍住生理反應……
冉姣聽了也是只能無奈地問了一句:“這些蜈蚣是怎么回事,妖怪嗎?”
誰知這個疑問仿佛又是那渺思仙子的‘關鍵詞’,她雖然是苦膽汁都要吐出來了,但還是強撐著拿出手帕來擦了擦嘴,噴著酸味兒地說:
“這些赭足蜈蚣乃是由它們的蟲母產卵孵化所處的妖獸,雖有妖力卻無靈智。但若是能夠開啟靈智,它們便也可……也可……可成妖。”
“嘔~”
她的胃里又有一股‘洪荒之力’遏制不住,讓她中斷了說話又彎腰吐了起來。
王棄看著都替她心疼,不由得提議道:“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然而哪怕在吐著酸水,這渺思仙子依然吃力地說:“讓我……讓我說完。”
王棄立刻住嘴,他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要把話說完’的執念。
不過再聯想到先前兩個人愣是在那大門口站了半個時辰一句話都沒說,王棄忽然覺得這個執念或許應該是‘一定要將準備好要說的話說完’!
修行界都是這種奇奇怪怪的人么?
王棄一下子都對這修行界沒有期待了啊。
好不容易,這渺思仙子將肚子里的存貨全部清空了,這才嬌喘著說道:“蟲母……它們還有蟲母,那才是真正的妖物,十分可……可怕……”
冉姣好不容易等她說完,然后一言不發地徑直來到那通往自家院子的側門道:“雖然不知道你說的蟲母究竟是什么樣子的,但是我這里的確是捉住了一只母的大蟲子。”
王棄很驚訝,他阿姣姐是怎么判斷蟲子的性別的?
不過當他穿過側門進入自家院子中以后就了然了……上半身是標準的婀娜美女形態,而腰部以下則是一卷讓人能生出密集恐懼癥的萬足蜈蚣之軀……所以阿姣姐對這東西形容十分精準到位:一只母的大蟲子。
至于為什么他能完整地看到這蜈蚣娘的形態……因為她被整個冰凍在了一塊巨大堅冰之中。
此時天空還在飄揚著大雪,仿佛冉姣在這種天氣下自身的能力也得到了很大的增強。
渺思仙子愣愣的看著那被冰封在堅冰中的蜈蚣娘,莫名其妙地就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然后她就這么委委屈屈地開口道:“這是赭足蜈蚣精,最是劇毒無比,任何人只要沾上它的毒液哪怕只是體表接觸,都會染上劇烈無比的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