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都赤贊心中大急,眼下正是吐蕃鞏固吐谷渾的重要時期,若是唐朝打了過來,他們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費了。
眼下不能和唐朝翻臉!
想到此節,赤都赤贊深吸幾口氣,強笑道:“貴國看來有什么誤會,自當年文成公主嫁入我吐蕃以來,我吐蕃與大唐世代交好,怎會有什么圖謀?”
武承嗣淡淡道:“王子殿下又不想打了?”
赤都赤贊賠笑道:“小王剛才氣糊涂了,還請武將軍見諒。”
武承嗣冷冷道:“氣糊涂了就可以亂打人嗎?我大唐女子是你能隨便打的嗎?”
赤都赤贊咬了咬牙,走到程彩衣面前,拱手道:“這位小姐,剛才是小王一時失禮,還請見諒。”
程彩衣沒有看他,目光直定定的望著武承嗣。
“程姐姐,你若是生氣,就打回他一巴掌,有二表兄在,不用怕的。”太平公主微笑道,她見武承嗣三言兩語就收拾了吐蕃王子,心中大為振奮。
程彩衣搖了搖頭道:“算了,多謝武公爺。”
赤都赤贊又一拱手道:“今日諸多誤會,改日小王再登門致歉。”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慢著!”武承嗣喝道。
赤都赤贊轉過身,面色僵硬道:“武將軍還有什么話?”
武承嗣淡淡道:“請你回去后轉告貴國贊普,我大唐是看在文成公主的份上,這些年才對吐蕃國特別禮遇。若是貴國不識好歹,錯估自己的實力,像之前一樣暗中背后搗鬼,契丹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赤都赤贊暗暗惱怒,隔了好一會,才說道:“小王記住了。”帶著人離去了。
白袍男向武承嗣微笑著一拱手,也跟著離去。
圍觀群眾皆大聲喝彩,廣陵園掌柜笑瞇瞇的迎了過來,拱手道:“武公爺,您真是我大唐的大英雄,那……”
武承嗣一伸手,打斷道:“掌柜的,以后不要再唱這出戲了。”
掌柜見他臉色嚴肅,小聲道:“……公爺,您是有哪里不滿意嗎,我們可以改呀。”
太平公主跟著道:“二表兄,他們這場戲挺好看的,而且他們排練也花了不少功夫,你就這么讓他們不唱了,不是挺可惜嗎?”
武承嗣目光看向臺上的戲子,見他們都眼巴巴的望著這邊,嘆了口氣道:“好吧,那就隨便你們吧。”
太平公主笑嘻嘻道:“二表兄,別人都是花錢讓戲班唱自己的戲,你倒好,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程彩衣正色道:“公主殿下,像武公爺這樣的沙場將軍,最忌諱的就是自驕自滿,驕兵必敗,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太平公主一怔,轉頭向廣陵園掌柜道:“以后不許唱二表兄的戲了,明白嗎?”
掌柜苦笑一聲,只得點頭。
武承嗣擺手道:“算了,太平,你剛才說的對,他們排練也花了不少功夫,這場戲就讓他們唱吧,不過下不為例。”
掌柜欣喜道:“多謝公爺體諒。”
武承嗣擺了擺手,讓掌柜繼續開戲。
太平公主和程彩衣打算回府,武承嗣將二人送到門口。
“太平,你以前看戲不都是在府中看嗎?怎么今兒個跑到廣陵園來了,還坐這么近?”武承嗣奇怪道。
知禮小聲道:“公主殿下是聽說廣陵園要開一場關于您的戲,這才等不及,特意跑到廣陵園來看的。”
武承嗣拍了拍額頭,笑道:“行,是我說錯話了,馬上要宵禁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太平公主道:“二表兄,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芷盈還在里面,我還要回去接她呢。”
太平公主哦了一聲,上了馬車。
程彩衣凝視了武承嗣一會,緩緩道:“武公爺,您和以前相比變化可真大,以前該不會是故意裝成那樣的吧?”
武承嗣正想著怎么回答,程彩衣已經上了馬車,和太平公主一起離去了。
武承嗣轉身回到廣陵園,護送李芷盈回府。
半路上,李芷盈掀開車簾,問道:“武郎,你今天和那吐蕃王子撕破臉皮,真的沒關系嗎?”
她對軍事上的事關注很多,與太平公主相比,更清楚吐蕃王朝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