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可怎么辦吶!”客店老板跺足喊道。
客店中大部分的客人也皆露出驚慌神色,站起身匆匆忙忙結了賬,離開了客店。
武承嗣暗暗冷笑,不用說也知道這些百姓都是懼怕鹽幫過來報復。
從這一點上,便能看出商州的治理水平。
他低聲向韓成吩咐了幾句,韓成點了點頭,領命出了客店。
此時此刻,客店之中除了武承嗣幾人外,只有角落處綠衣女子那一桌沒有離開。
就連那對主仆也急忙拿著包裹,向門外走去,似乎打算逃跑。
“兩位姑娘請留步。”
那矮個小姐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喊自己的是那位白衣公子。
猶豫半晌后,走了過去,說道:“剛才多謝公子出手相救,那壞人定會帶著鹽幫的人前來報復,公子不如和我們一起逃走吧!”
武承嗣沉靜道:“你放心,有我在這里,他們傷害不了你,請坐。”
矮個小姐見他氣度不凡,想必大有來頭,回想起自家丫鬟之前的話,心道:“說不定他真能幫我救出爹爹。”
立即將危險放在一邊,說了聲“那就多謝公子了”,在武承嗣旁邊坐下。
客店角落,葛衣老者焦急道:“姑娘,咱們快走吧,鹽幫的人估計馬上就來了。”
綠衣女子瞥了武承嗣一眼,輕聲道:“無妨,那位白衣公子絕非普通人,既然他沒有走,一定有什么考慮。”
“說不定是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
綠衣女子眼神一冷,道:“許老,你不相信我的眼力嗎?”
葛衣老者暗嘆一口氣,道:“不敢。”
……
南風客店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頭上,一群黑衣人冷冷望著下方的客店。
為首的黑衣人抱著雙臂,沉默不語。
他身后的副首領眉頭皺的跟蝸牛一樣,勸道:
“首領,咱們還是放棄吧,周裳已經得到長平郡王的庇護,就算我們真殺了她,那位王爺只怕不會放過我們。”
黑衣首領哼了一聲,道:“咱們已經收了雇主定金,這可是咱們“秋雨”成立以來,最大的一單生意,若是放棄任務,以后我們都不用在道上混了。”
副首領焦急道:“可罪了長平郡王那樣的朝廷權貴,咱們只怕沒命花這錢。”
“怕什么,那位王爺未必會為了一個江湖人就對付咱們,而且就算他真想對咱們動手,只要有了這筆錢,大不了去“長夜島”躲上幾年。”黑衣首領不以為然。
“可周裳很可能一直躲在郡王府中,咱們這樣守著也未必有用。”副首領換了一種勸說方式。
“不,那女人絕不會放著臺州的事不管,一定會回到臺州,而且應該就在這兩天。”黑衣首領語氣肯定。
“您怎么知道?”
“很簡單,因為那位王爺已經離開了長安,周裳也就沒有繼續待在長安的理由,一定會返回臺州。”
副首領點了點頭,忽然道:“首領,您說那周裳的師姐長的也就一般,還是個江湖人,那位王爺怎么會養這樣一位情人?”
“你懂什么?像長平郡王這樣的人,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說不定就是看上她師姐身上那股野勁,那口調調。”黑衣首領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聽了他的話,一眾黑衣人都怪笑起來。
這時,副首領又道:“首領,周裳進京應該是想通過她師姐找長平郡王告狀,您說咱們要不要提醒一下雇主?”
“不用,咱們收了雇主的錢,只要干掉目標就行了,其他的事和咱們沒關系。”
副首領尋思:“明明不過是報個信的小事,說不定還能和雇主建立良好的關系,干嘛不說呢?”
正要再勸,忽然咦了一聲,道:“出什么事了,客店中的人怎么都跑出來了?”
黑衣首領也有些奇怪,瞇眼道:“客店中一定發生什么情況。”
“咱們要不要派個人進去瞧一下?”副首領建議。
“不用,咱們的目標只有周裳一人,盯好官道就是了,其他的事都不必管!”
副首領臉一黑,他發現不管他提議什么,自家首領都要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