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沒、沒什么。”
“你在笑我是個瘸子,對不對!”武威雙眼中露出兇光。
“不……不是的。”徐文清不住后退。
武威憤怒的咆哮道:“還不把她給我抓起來!”
便在這時,從大門處傳來幾聲狗叫聲:“汪汪汪!”
大堂中的人都不禁轉頭看了過去,只見有四人進入客棧,當先之人是名白衣公子,他手上還牽著條狗。
徐文清快步上前,埋怨道:“吳公子,你們去哪里了,怎的把我一個人丟在客棧里!”
“我們去買了些東西。”武承嗣笑著解釋道。
目光轉向武威,聲音低沉道:“閣下莫非就是平昌男?”
武威不住冷笑:“好啊,你們竟然還敢回來,正好省下我去找你們的功夫,王捕頭,將他們一并拿下吧!”
武威身后一名中年衙役應了一聲,一揮手道:“都拿下了!”
“我們犯了何罪,你們憑什么抓我們?”武承嗣凜然道。
他長期身處高位,又在軍旅中待過一段時間,言行中帶著一股攝人的威嚴。
王捕頭微微一驚,一時不知如何做答。
武威冷冷道:“本男懷疑你們和趙鵬是一伙的,這就足夠了!”
“趙鵬是誰?”武承嗣挑眉道。
徐文清低聲向他解釋:“就是咱們在茶棚救的那人。”
武承嗣心中一動,道:“趙鵬又犯了何罪?”
武威哼道:“我沒必要向你們解釋,你們只需要知道他是個罪犯,你們救了他,這個理由就足夠你們去大牢待著了。”
轉頭瞪著中年捕快,道:“王捕頭,還不動手?”
樓梯口,枯瘦老者問道:“小公爺,咱們要不要救他們?”
黃杉男子微笑道:“別說傻話了,我一直挺討厭武威的,但他現在做的事,卻很合我的心意。”
枯瘦老者擔憂道:“那武威一向橫行霸道,就怕徐小姐被他弄傷了就不好了。”
黃杉男子眉頭皺起,道:“這倒是個問題。”
眼瞧著眾捕快就要動手,大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都給本王住手!”
黃杉男子循聲望去,只見門外走進一名頭戴高冠的年輕男子。
瞧見此人,黃杉男子微微一驚,道:“他怎么也來了。”身子往后縮了縮,似乎生怕被那男子看到。
武承嗣悄悄將一塊令牌收回袖中。
這塊令牌是他找武懿宗要的,是一塊御史中丞的官憑,為的就是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應對這種情況。
瞧見這名高冠男子后,他知道用不著這塊官憑了。
在這整個臺州境內,能有如此雍容華貴氣質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范陽郡王李靄。
李靄是魯王李靈夔的兒子,不過傳聞父子倆不和,李靈夔長期待在京中,而李靄自從兒時離開長安后,就再沒入過京。
李靄是從一品郡王,武威只是五品縣男。
按理來說兩人爵位天差地別,然而武威瞧見李靄后,沒有絲毫畏懼,冷冷道:“李靄,你過來做什么?”
李靄輕輕一嘆,道:“武兄,你別胡鬧了行不行?”
武威怒道:“胡鬧的到底是誰?”
李靄低著頭道:“武兄,你這樣做對的起伯母嗎?”
武威怒道:“用不著你來教訓我!王捕頭,本男命令你,立刻把他們抓起來!”
王捕頭瞥了李靄一眼,苦著臉道:“男爺,您還是和王爺好好商量下吧。”
武威頓時怒不可遏,將手中的九連環扔向王捕頭,又恨恨瞪了李靄一眼,道:“算你厲害,我們走!”
李靄輕輕嘆了口氣,向武承嗣道:“你們盡快離開這里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