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杉男子輕搖了搖頭,擺手道:“也罷,你去安排埋伏的事吧。”
枯瘦老者躬身道:“屬下這就去城外安排。”
枯瘦老者剛出門,忽然瞧見不遠處,徐文清站在一間房門外敲門。
大門很快便打開了,那位吳公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兩人說了幾句話后,徐文清便進入吳公子房間后。
枯瘦老者來到吳公子門外,正打算偷聽。
忽然,身后響起一道聲音。
“你在做什么?”
轉頭一看,那名灰衣老者如同鬼魅一樣貼在他身后。
枯瘦老者猛吃了一驚,連退兩步,沉聲道:“老兄武功不錯啊,竟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老夫身后。”
諸葛三元淡淡道:“還過得去吧。”
枯瘦老者定定看了他一會,沉聲道:“真是奇怪,江南武林中的成名人物,老夫基本上都聽說過,實在想不出老哥是他們中間的哪一位。”
諸葛三元淡淡道:“我沒興趣和你說話,請便吧。以后再敢偷聽,老夫就沒這么客氣了。”
枯瘦老者臉色一冷,哼了一聲,轉身下樓去了。
……
武承嗣房間內,徐文清微笑道:“吳公子,我剛剛打聽到一些消息,你想不想聽?”
“什么消息?”
“是關于范陽王和武威的!”
武承嗣目光一閃,笑道:“不錯,這兩人的事我確實很感興趣,還請姑娘相告。”
徐文清笑道:“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我聽掌柜的說,那范陽王殿下和武威是極好的朋友。”
她本來是想打聽范陽王的事,沒想到意外得知許多武威的消息。
“可從剛才所見,他們并不像是朋友。”武承嗣皺眉道。
“那是因為他們后來鬧翻了!”
“他們因為何事不睦?”武承嗣雖然這么問,心中卻已有了答案,想來是因為兩人的姓氏。
“聽說是因為武威摔斷腿之后,性情大變,兩人這才從朋友漸漸變為敵人。”徐文清回答。
武承嗣微感詫異,道:“武威的腿是摔斷的嗎?”
“對呀,聽說他以前是個怪人,經常搗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一次做了個大風箏,將自己綁在上面,說要像鳥一樣在天上飛,結果就把自己的腿給摔斷了。”
“……”
無論武威人品如何,這種探索精神是值得欽佩的,只可惜在這個時代,他的行為只會被別人視為怪異。
徐文清嘆了口氣,又道:“聽說他父親在他小時便病死了,母親也一直生病。那位范陽王的母親和他母親得了一樣的怪病,兩人就是因為這個,才成為了朋友。”
“什么怪病?”武承嗣雙眉一皺。
“聽說是富貴病。”
武承嗣吃了一驚,道:“這是什么病?”
徐文清蹙眉道:“是那掌柜說的,他說當年得這病的都是城中一些富家夫人,其他人一概無事,城中的大夫也查不出是什么病,所以大家就稱這種病為富貴病!”
武承嗣暗暗稱怪,這天下果真是無奇不有。
“聽說這病無法治好,只能不斷用名貴的滋補藥材緩解,當年得這病的人都死了,還活下來的人,只有范陽王的母親和武威的母親了。”
頓了一下,他補充道:“對了,那兩人一起住在城北一處莊園里呢。”
“城北?莫非是我們路上看到的那座白云苑?”
徐文清連連點頭:“就是那里,下午我們不是看到過范陽王的馬車嗎?我猜他應該是剛剛從白云苑回來。”
武承嗣露出思索表情。
徐文清嘆了口氣,道:“聽說那位王爺不僅人好,還是位大孝子,每天都會去城外看望自己的母親,和武威完全不同。”
“武威不去嗎?”
徐文清搖了搖頭,道:“他很少去,聽說還有人在白云苑門口瞧見他們母子倆吵架呢,這種人自然不會像范陽王殿下那么孝順。”
武承嗣沉默了一會,說道:“徐姑娘,我們明日打算去一趟紅葉林,你們在客棧中等我們,可好?”
“好。”徐文清答應的意外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