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王嘆了口氣,道:“這么說來,他很可能從那女子口中聽到咱們的秘密了。”
越王知道他動了殺心,急忙道:“沛王,李茂畢竟是李元禮的長子,咱們若是殺了他,只怕李元禮不會善罷甘休!”
韓王哼了一聲,道:“那也要怪他自己,誰讓他不肯和我們一起對付武氏,再說了,咱們只要不讓他知道是我們動的手,不就行了?”
鄭王雖然是他同母哥哥,但兩人并不親近。
越王皺眉道:“李茂畢竟是個郡王,身邊保護他的人不會少,想不留痕跡的殺死他,哪有那么容易?”
沛王忽然笑了笑,道:“對付李茂這種品行惡劣的紈绔,其實根本不必咱們親自動手,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想殺他的人絕不會少。”
韓王深諳此道,哈哈笑道:“不錯,咱們不必自己動手,只需要給想殺他的人制造一點機會就行。”
越王摸了摸灰須,也沒有再反對,只是說道:“咱們就算要動手,也必須等到封禪之后。”
“那是自然。”韓王笑道:“不過那個小村子的事就不用久拖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沛王提醒道:“那村子距離行宮不遠,您處理完之后記得找些人假扮村民,不要把事情鬧大了。”
韓王笑道:“你放心,這事我會讓楊鉉親自去辦。”
……
武承嗣小殿。
薛玉錦一邊吃著飯,一邊氣呼呼道:“這些人太過分了,那兩個可憐村民一定是被他們抓走了,武大哥,咱們吃完飯就去找李茂要人吧。”
武承嗣道:“他們最后不是被你們擋回去了嗎?”
“話是這樣說,可我們進村后,卻找不到那兩個人了,不是被抓走又是什么?”
李芷盈思索片刻,忽然道:“依我看,他們應該沒事。”
“你怎么知道?”
李芷盈笑道:“那些村民臉上并沒有流露出悲傷的表情,我猜他們倆一定是逃跑了。”
薛玉錦瞪眼道:“如果真是逃跑,那些村民為何不告訴我們,還睜眼說瞎話,說什么村中沒有這兩個人。”
武承嗣笑道:“你莫不是以為你為那些村民出頭了,他們就把你當做好人了?”
“難道他們還把我們當成壞人不成?”薛玉錦難以置信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你們倆雖然都是姑娘,但畢竟帶著那么多人,穿的又那么華麗,在他們眼中,你們和李茂并沒有什么區別。”
薛玉錦夾了快肉,用力咀嚼了一口,心中明白武承嗣說的是對的,但總有些不高興。
就在這時,一名侍女進入偏廳,有些驚慌的說道:“王爺,王妃殿下,鄭王妃來訪。”
一個優秀的紈绔子弟,在形成過程中,永遠少不了過分的寵愛,他會在這份寵愛中形成一種觀念,覺得這個世界都在圍著自己旋轉。
慈母多敗兒,李茂這個超級紈绔的誕生,鄭王妃崔氏居功甚偉。
能夠讓自家男人懼內的女人,一般都少不了兩種特點,第一,性格強勢,第二,娘家很有勢力。
鄭王妃能讓李元禮這個王爺畏懼她,不僅擁有這兩樣特點,還有一項讓所有男人都頭疼的法寶——對自己夠狠。
據說有一次,李元禮實在受不了自家兒子了,決定打斷他的腿,當時誰都攔不住。
鄭王妃二話不說,抄起一根木棍狠狠打在自己腿上,差點落下殘疾,李元禮無可奈何,只能不了了之。
得知鄭王妃不僅過來了,而且還帶了一把大剪刀,武承嗣急忙拉住了想要出去硬剛的薛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