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盈點頭道:“那位公主殿下不過是客套一下才送來請帖,心中其實并不希望我過去。”
薛玉錦哼了一聲,道:“那她怎么不對我客套一下。”望向另一名好友道:“彩衣,你收到請帖沒?”
程彩衣搖了搖頭。
薛玉錦哼道:“這位城陽公主好大的架子,幸好太平公主不像她姑姑這樣。”
三人說著閑話,馬車來到一間不大的宮殿外,此時雨已經小了很多,大門外,只見李思文穿著一身喜慶的大紅袍服,正在親自接待來客。
“芷盈,快看,那不是你兄長嗎?”薛玉錦撐開窗簾說道。
李芷盈探頭看去,果然看見李敬業從一輛馬車中走了出來,李思文似乎對他并不怎么待見,與他說話時臉上失去了笑容。
待李芷盈的馬車靠近后,李思文臉色立刻變了,滿臉笑容的迎了過來,笑道:“承嗣,芷盈,你們倆怎么來這么晚?”
薛玉錦率先下了馬車,笑著道:“李世伯,武大哥有事過不來,我跟彩衣陪著芷盈過來了。”
李思文失望之色一閃即逝,笑道:“兩位世侄女肯過來,那是再歡迎不過了,請進。”
一頓宴席從午時開席,李芷盈作為半個主人,和李思文的夫人一起在偏廳陪著女客。
偏廳的小宴并沒有那么和諧,一名穿著大紅宮裝的女子整個宴席上都板著臉,瞧著倒不像是來赴宴,而是來給人臉色看的。
薛玉錦好幾次要發作,都被李芷盈拉住,因為那女子是太子詹事戴至德的女兒戴清。
這次沛王事件后,戴至德作為太子一黨的元老人物,不僅被加封光祿大夫,爵位也從縣候升為了縣公。
就連他最小的女兒戴清也被封為縣主。
這次他帶著女兒來參加李思文的升職宴會,主要目的便是想施壓李思文,逼迫他站隊。
這些東宮一黨長期被沛王一黨壓制,如今沛王垮臺,他們終于到了揚眉吐氣的時候,迫不及待的便想擴大勢力。
帶著這樣的目的,戴清自然沒有好臉色了。
李思文的夫人是續弦,年紀比李芷盈大不了幾歲,身上又并無爵位在身,故而表現的十分卑微。
幸好李芷盈今天過來了,還能勉強壓住戴清,不然僅憑李夫人一人,這場宴席的主角只怕要變成戴家小姐。
午時將過時,李思文忽然進入偏殿,瞧見他身后跟著的人后,眾女都吃了一驚。
“公主殿下,這里便是女眷用席的地方,招待不周,還請見諒。芷盈,夫人,你們替我好好招待公主殿下。”
李思文說了一句便離開了,這里畢竟是女眷場所,他不便久待。
李夫人急忙站起身,滿臉賠笑道:“能得公主殿下大駕光臨,實在是本府莫大的榮幸。”
太平公主只點了點頭,目光便轉向李芷盈,解釋道:“城陽姑姑今日過壽辰,我剛剛從她那里過來,不然能來的更早些。”
說著走到李芷盈右邊,李夫人識趣的讓開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