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業看了她一眼,終于點了點頭。
一路上,李敬業忽然問道:“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兩個多月前就回來了。”李芷盈低著頭回答。
跟在后面的薛玉錦冷笑道:“你成天待在沛王府,從不關心自家情況,自然不知道了。”
李敬業只當沒聽到她的話,又道:“小妹,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若是和沛王有關系的話,你就不要說出口了。”李芷盈語氣變得生硬了一些。
李敬業臉色微變,咬著牙道:“我只是想再見沛王殿下一面,難道你也不肯答應我嗎?”
李芷盈默然不語。
薛玉錦怒道:“李敬業,你還是不是個人,當初你為了自己在沛王府的地位,差點將芷盈推入火坑,如今你還有什么立場讓芷盈幫你?”
李敬業臉色一白,張嘴想要辯解幾句,最后又閉上了嘴,神情黯然。
李芷盈為他處理傷勢時,他一句話也不說,李芷盈也沒有再主動開口,包扎好后便離開了屋子。
回到偏廳時,兩人發現廳內只剩下程彩衣一個人了。
“因為剛才的事,宴席提前結束了,大家都走了,公主殿下說她有點事,也先回去了。”程彩衣解釋道。
李芷盈點頭道:“那我去和二叔打聲招呼,咱們也回去吧。”
來到大堂時,李思文正在指揮下人清理桌椅。
聽到李芷盈告辭,李思文道:“父親有事要和你說,你去見他一面吧。”
李芷盈轉頭向兩名好友道:“我這邊也不知要多久,要不然你們先回去吧。”
程彩衣點頭答應了,薛玉錦卻留了下來,打算等她。
李芷盈在前往李勣的書房路上,碰到了李敬武。
“小、小妹,為兄有禮了。”李敬武結結巴巴的說。
李芷盈覺得他真的是變了,也不知這位堂兄到底經歷了什么,竟讓他從一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變成如今謹小慎微的樣子。
“二兄不必多禮。”李芷盈福了一禮。
李敬武抓了抓后脖頸,苦著臉道:“小妹,祖父讓我每天練三個時辰槍,我身體實在有些受不住了,你能不能幫我求個情?”
李芷盈正色道:“二兄,要想練得一身好武藝,就必須下苦功夫才是,我夫君手下的將士每天要訓練六個時辰,這才訓練出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軍。”
李敬武低著頭,嘟囔道:“知道了,我去練總行了吧。”步履蹣跚的慢慢離去了。
李芷盈繼續前行,來到李勣書房外,敲了敲門。
“進來。”李勣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李芷盈推門而入,又輕輕將門關好,來到李勣身邊,道:“祖父,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李勣起身給她搬了張椅子,放在自己旁邊,微笑道:“快坐吧,今日幸虧你過來了,不然就思文那夫人,可鎮不住場面。”
“您太見外了,二叔的燒尾宴我哪能不來,夫君有事在身,不然他也很想過來的。”李芷盈壓著裙子邊角坐下。
李勣回到椅子上坐下,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道:“孩子,不瞞你說,老夫這一生的經歷雖說不上有多豐富多彩,但各種各樣的事老夫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