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鳳舞?”
最右邊那名女子冷冷道:“我是。”
這女子容貌端麗,只不過表情冷漠,臉上似乎覆蓋著一層寒冰。
武承嗣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穿著黑色緊衣緊褲,長裙只到膝蓋處,一雙袖子又長又寬,點頭道:“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做親衛隊長吧。”
鳳舞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楊鉉忽然道:“殿下,我已經派人盯著蔡陽幾日了,目前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異常,需不需采取些其他手段?”
武承嗣想了想,擺手道:“暫時盯著就行,如果有什么問題,再讓大理寺出面。”
說完便出了書房。
沿著走廊走了幾步,武承嗣發現身后沒有動靜,轉頭一看,卻發現鳳舞緊緊跟在自己身后,忍不住道:“你走路沒有聲音嗎?”
鳳舞歪了歪頭,似乎有些困惑,仿佛在問:“走路應該有聲音嗎?”
武承嗣嘆了口氣,道:“算了,沒聲音就沒聲音吧。”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走了過來,拱手道:“殿下,諸葛寺卿來了,在偏廳等候。”
武承嗣點了點頭,徑直來到偏廳,讓鳳舞在外面等候,獨自進入殿內。
“殿下,您找我?”諸葛三元微笑道。
武承嗣拉著他進入通室,壓低聲音道:“諸葛公,有件事我想向你請教一下。”
“殿下請說。”
武承嗣沉聲道:“我想知道,不良人組織中究竟以誰的命令為最高命令,不良帥能否指揮不良副帥?”
諸葛三元愣了一下,想了想,回答道:“不能。”
“那皇帝能命令不良副帥嗎?”
“也不能,據老夫所知,不良副帥只受一塊神秘的信物驅使,誰擁有那件信物,他便只聽那人的號令。”
武承嗣心道:“那信物應該就是黑石玉牌。”又問:“那韓王這種情況呢,他被皇帝下了獄,不良副帥會怎么做?”
諸葛三元沉吟道:“如果信物主人犯了對國家不利的大罪導致下獄,不良副帥可以選擇將黑石玉牌交給皇帝,讓皇帝指派一個新的信物持有者。”
頓了一下,又道:“如果信物主人是被冤枉的,不良副帥會想盡一切辦法替他洗刷冤屈。”
武承嗣點了點頭,笑道:“多謝諸葛公為我解惑。”
諸葛三元笑道:“殿下不必客氣。”他什么也沒有多問,見武承嗣沒有其他吩咐,便告辭離開了。
天空一片湛藍,庭院中的落葉隨風輕舞,風很冷,武承嗣發現冬天已經悄無聲息的到來。
不知不覺,又到了十二月份,再過不久,便又是皇家夜宴和萬國來朝了。
然而以李治的身體,只怕很難再主持這兩場盛會,今年的皇家夜宴,可能是唯一一次由皇后來主持。
李治兌現了他的承諾,回京后不僅正式冊封他為親王,還將他封為“西討元帥”。
只要他在這個職位上待上一天,他在軍中的實力就會強上一天。
用不了多久,他的威望就能超過李勣、蘇定方和薛仁貴,成為軍中最有影響力的武將,到時候,他將擁有制衡武媚的實力。
正想的出神,一名王府執事忽然快步而來,拱手道:“殿下,公主殿下來了,她說有急事找您。”
……
車輪在路面上滾滾而動,坐在馬車內的人卻絲毫感受不到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