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眨了眨眼,故作不解道:“什么惡習呀?”
武承嗣正色道:“那位長公主已經墮落在奢靡欲望之中,縱然身為公主,也絕不會有人尊重她。”
太平公主哦了一聲,嘟嘴道:“知道啦,人家特意過來救你,還要被你訓斥。”
“對了,你怎么會突然過來的?”
“是鳳舞突然過來找我,說你被城陽姑姑給帶走了。”
武承嗣點了點頭,果然和猜測的一樣,又問:“你幾時和那位突厥側妃那么親密了?”
太平公主噗嗤一笑,道:
“二表兄,你是不知道那突厥女人有多蠢,我就叫她一聲皇嫂、然后稱贊她兩句,她就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給我。”
“……”
武承嗣沉默了一會,道:“這么說,你是利用她打探東宮情報了?”
太平公主抬著下巴道:“那是自然,咱們將來遲早要對付他們,自然要多掌握一些情報為好。
從她的語氣中,可以看出她已經對李弘沒有半絲親情了。
武承嗣暗暗感嘆。
與太平公主接觸久了,便發現她與武媚是一個類型,身上都有一股狠勁,善于政治斗爭。
唯一的區別是,她年紀尚小,級別比武媚低上一些。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將來真的面臨政治斗爭時,太平公主無疑將成為一位好的幫手。
兩人回到大廳后不久,城陽公主便也帶著人回來了。
她臉上帶著和熙的笑容,與太平公主交談也不露半分異狀。
剛才的事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兩人之間看不到半點隔閡。
壽宴已接近尾聲,大廳中的人也不再像開始那樣拘束,許多人似乎都忘了,還有一場好戲等待著上演。
武承嗣自然不會忘,目光一直盯著大門方向。
好半晌后,他目光一凝,只見兩人進入大廳,走在前面的女子,正是薛玉錦。
她進來沒多久,大廳內的人便都注意到她,一雙雙目光都凝注在她身上。
薛玉錦皺著眉,沒有理睬眾人視線,一路來到薛訥面前。
瞧見與薛訥貼在一起的韋二小姐后,她臉色變了變。
“兄長,你叫我過來,莫非就是為了參加韋府壽宴?”她目光中充滿怒氣。
薛訥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她。
雅若早已等的不耐煩,冷笑一聲,道:“是本宮下的命令,讓他叫你過來的!”
薛玉錦轉過頭,與她對視著。
“薛玉錦,你多次對本宮無禮,該不會以為本宮會就這么算了吧?”雅若冷冷道。
薛玉錦氣的發抖,怒視著雅若,道:“你待怎樣?”
雅若十分得意,叉著腰道:“就在剛才,戴國公得罪了本宮,你想知道他是什么下場嗎?”
薛玉錦一言不發,死死瞪著她。
雅若用馬鞭指著張姓男子,道:“你告訴她。”
張姓男子也不生氣,微笑道:“戴國公剛才被打了幾十巴掌。”
薛玉錦臉色一白。
雅若笑的更開心了。
“你如果不想像戴國公一樣,就跪在地上給本宮磕三個頭,本宮就饒了你。”
薛訥怒道:“太子妃殿下,您剛才明明說只要舍妹道個歉就行了,怎的突然變卦?”
雅若冷冷道:“本宮說的道歉,就是磕頭道歉,是你自己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