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不僅李芷盈和徐文清早已換上一襲宮裝,就連劉嵐霜也在等著了,身著一襲淡紫色裙裝。
武承嗣來到她身邊,低聲道:“還是女裝好看!”
徐文清自從開始治療后,眼睛上便蒙著塊黑布,她耳朵靈敏,聽到了武承嗣耳語,奇道:“殿下,誰的女裝好看呀?”
武承嗣笑吟吟道:“當然是你們三個,你們今晚穿的都好看,別人瞧見了,只怕要羨慕死我啦!”
三女聞言都紅了臉,李芷盈微微一笑,道:“王爺,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出發吧。”
武承嗣點頭道:“也好,等會入宮的人多,咱們早點過去,免得和他們擠。”
沒一會,王府二門大開,武承嗣騎著一匹白馬走在最前頭,三女各坐著一輛馬車,緩緩跟在后面。
因為還處于國喪期,一切宴會都以最儉樸的標準舉辦,所有來參會的人都穿著淡色服裝。
本來李治若是沒死,這場夜宴本該武媚主持,結果李治死的太急,讓李弘給趕上了。
武承嗣與三位妻子在宮中分手,她們這些女眷要去鳳鳴殿,女眷都在那里參會,由武媚主持。
能參加麟德殿正宴的女性,除了皇后、太后外,就只有幾位公主有資格。
武承嗣邁著步子,緩緩來到麟德殿,便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呼喊聲。
是太平公主的聲音。
轉頭一看,只見太平公主與兩位女子攜手走了過來,兩名女子正是剛才與劉嵐霜斗瑟的義陽和高個女子。
武承嗣心道:“看來我沒猜錯,這兩名女子就是被放出來的公主,難怪架子這般大。”停在原地,等著三人走了過來。
高個女子瞧見他后,驚呼道:“是你,你……你是周王武承嗣?”
義陽急忙道:“高安,不得無禮。”轉頭朝著武承嗣行了一禮,道:“義陽見過承嗣表兄。”
高個女子回過神來,神情變得恭敬了不少,道:“高安見過承嗣表兄。”
兩人雖是公主,但久居冷宮,親爹親娘又都死了,見到武承嗣這樣權傾朝野的親王,哪敢有半分無禮!
太平公主嘻嘻笑道:“哎呀,你們之前已經見過面了嗎?”
高安公主笑道:“是啊,我和姐姐剛才出宮玩兒時,恰好碰到承嗣表兄。我當時還想,咦,這人怎么這么大膽,敢對我和姐姐無禮,原來竟是自家表兄!”
武承嗣心中一寬,這位高安公主雖然架子很大,但還算坦率,倒也沒那么令人生厭。
他板著臉訓斥:“就算我是平民,當時也不知你們身份,你們倆可有些太胡鬧了!”
太平公主吐了吐舌頭,她以前也常常因為仗勢壓人,被武承嗣教訓。
義陽公主急忙道:“兄長教訓的是,我們倆太久沒出宮了,一時有些得意忘形,請兄長不要見怪。”
高安公主也低下頭,神情有些不安。
武承嗣神色一緩,道:“知錯就好了,以后有空多去我府上坐坐。”
兩女頓時都露出笑臉,太平公主笑道:“兩位姐姐,你們先進去吧,我和二表兄說幾句話。”
兩女答應一聲,挽著手進去了。
太平公主將武承嗣拉到一個角落,面有得色道:“二表兄,我又幫你拉到兩個幫手,你怎么感謝我?”
“你是說她們?”
太平公主哼了一聲,道:“你可別小看她們倆,雖然她們現在沒什么用。但她們都是正牌公主,只要時日長了,影響力便會不斷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