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尋常人更早熟,這不是天生的,就如同青年所說的一樣。
她是受到家族壓迫,不得不將一些事情早早理解。
否則,她又怎么可能居住在荒蕪的南楚之地,而她的姐姐,此時正在星羅城中受人愛戴。
只因為她年長,再加上不俗的天賦,又跟皇子戴維斯聯姻,兩人皆是魂師翹楚。
而自己呢?
朱竹清有些苦澀,雖然她年齡小,但她早就見過他未來的夫君,乃是一個浪蕩皇子,不過十歲左右的年紀,竟然就開始跟宮女嬉戲,種種作為,都讓朱竹清心有厭惡。
但她又能如何?
她只能被動的接受家族賦予她的使命。
這就是宿命。
星羅帝國的世族子女,向來沒有自己的自由,她們是家族的棋子,是聯姻的工具。
青年說的沒有錯,她就是朱家的籌碼,她,不是他們的子孫。
“先生,一點都沒有說錯,這就是我的宿命。”
朱竹清的神色低沉下來。
她不是一個認命的人,所以她會更加努力的修煉,直到打破宿命的枷鎖。
她,要變強!
“小姐……”
老伯看向朱竹清的眼神中有心疼與憐惜,他知道朱竹清如此年紀,心中已經藏著無數心事。
但他也無力改變,他只是朱家的一名老仆,負責照顧暫還年幼的朱竹清,等她成長至十歲,他就會被家族調走,去照顧其他的公子或者小姐。
他在朱家已經如此度過幾十載。
“唉……”
青年忽然深嘆:“其實,小姐此困境,也是破境。”
青年見朱竹清愁然的面龐,真有我見猶憐之姿,他忍不住想一述己見,又恐惹禍上升。
殊不知,這青年沉淀數十年后,便就是星羅帝國的新相。
陰差陽錯,朱竹清因蘇北的傳聞,跟此人產生了交集,相識于茶坊。
這一蝴蝶效應,或會從此改變朱竹清的一生。
“破境?請先生教我。”
朱竹清嬌小的身體站起來,向青年鞠躬道。
青年看向老伯,言下之意明了。
老伯長嘆,向朱竹清問道:“小姐真對那神顏殿主這樣好奇?”
朱竹清點頭:“老伯,清兒不想被擺布,更不想淪為沒有感情的生育工具,而且……”
朱竹清童稚的眸子含淚:“她們說,清兒有一個不可超越的姐姐,清兒注定成為犧牲品,清兒……不想!”
“那不過是戲言。”老伯說話根本不堅定,因為他知道,她們說的沒有錯。
“清兒,真的,不想成為犧牲品!”
朱竹清只是重復了這一句,滿是堅定和不屈。
隨即,她向青年問道:“請先生教我,怎么破境?”
老伯默默退出,心道:小姐啊,其實天賦不差,人也長的好看,如若長大,定是絕色……
可惜,她的前面,已經出現一個優秀的姐姐,再加上自己的婚配對象是一個不上進的皇子,不夠堅定的皇子,她翻盤的機會近乎為零。
如果真的存在那青年所謂的破境,他,也喜歡朱竹清能過得更好啊。
他帶過不少小姐,有驕橫跋扈的的,也有柔弱不堪摧殘的,更有墮落頹廢認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