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磊這邊定下了輕松閑淡的出游計劃,而在另一個包間,徐文良推杯換盞間,卻在為尚北的未來努力爭取著。
此時,董老板就坐在徐文良身邊,舉起酒杯,“來,徐書記,我敬你一杯。”
徐文良不勝酒力,勉力推脫,“董老板酒量驚人啊!我卻不行,讓我緩一緩吧!”
在此之前,徐文良已經敬了一圈兒了。
卻是董老板佯裝溫怒,“你看看,徐書記這就是不給小弟面子了吧?”
徐文良沒辦法,只得再干一杯。卻是有些微醺,亦是腹中翻滾。
見他干了,董老板這才滿意的放下酒杯,給自己斟滿。突然隔著徐文良,朝遠處的齊國君舉杯,“齊廠長,來,我陪你喝一杯。”
齊國君有些受寵若驚,趕緊舉杯起身,來到董老板身前碰在一處。也不會說什么喜慶話,只來上一句:“歡迎董總來尚北投資。”
“哪里話?”董老板大笑,“來了尚北也要仰仗你們這些本地人多多關照啊!俗話不是說,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回頭看向徐文良,“徐書記,您說是不是?”
徐文良微微皺眉,這叫什么話?怎么扯到這上面來了?
“董總放心,我徐文良起碼保證在尚北不會發生這種事!”
“是嗎?”董老板大笑,“那我就放心了。”
轉向齊國君,“剛剛那個小男孩是齊廠長家的孩子吧?我看和徐書記家那姑娘很般配啊!”
齊國君一聽,也懵了,怎么又轉到孩子身上去了?
連忙解釋,“董總誤會了,兩個孩子還小,只是同學,可不是董老板想的那么回事。”
“是嗎?”董老板一怔,仿佛很是驚訝,看向徐文良,“那是我...我誤會了?”
徐文良簡直無語,點頭道:“董總真會說笑,他們還在上高中,可不是那種關系。”
“哦哦!”董總自知突兀,“你看我這事鬧的,我還以為你們兩家早就定下了呢!”
“不是不是不是!”齊國君尷尬至極,“董總千萬別這么說,我與徐書記今天才算正式見面吧?”
齊國君是老實人,這不光是孩子的問題,還關系到徐文良的名聲,一定要解釋清楚。
對此,徐文良稍稍松了口氣,給齊國君遞上一個感激的眼神。
這個時候,齊國君沒有攀交情,真的是幫了他。畢竟這個董老板是陳副部給找來的,要是回去亂說一通。他還不好解釋了。
而以董老板的眼力,自然也看出齊國君說的不是假話,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是的,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其實就是想確認徐文良和齊國君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既然不是特別親密的關系,那就好辦得多了。
漸漸的收斂神情,不再勸酒,更不茍言笑起來。
而徐文良那邊就不明白了,這個上面下來的投資商,怎么突然會情續有變。
只得又開始小心的伺候,力圖讓董總高興點,投資尚北也痛快點。
……
酒過三巡,自然而然和徐文良也就聊到了正題了。卻是一改之前的和善,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老徐啊,我說幾句實在話,可能不太好聽。”
徐文良盡量讓自己保持自然,“董總直說,我們悉聽教導啊!”
說著話,看向市委陪同的幾個同事,大伙兒也是勉強擠出笑意,附和道:“我們尚北現在就缺意見啊!”
董總擺手,“意見不敢當,在商言商罷了。”
“有人找到我,希望我董戰林到尚北來看一看,為東北振興出一把力。”
“說心里話,我是不愿意來的。”
董老板第一句話就有點不留情面的味道。
看著眾人尷尬的面容,淡然一笑,“這邊還是太落后了,要交通沒交通,要經濟前景沒前景。”
“說句難聽的,投錢就等于往大街上撒錢一樣。我董戰林的錢也是一點一點攢下來的啊,哪經得起這般揮霍?”
說的尚北這邊的人一點脾氣都沒有,更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