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親爹還沒應聲,齊磊已經接下了話,轉身就出了包廂,拿了瓶“貴州醇”進來。
中檔白酒,幾十塊一瓶,既不寒酸,也不顯的太過隆重。
熟練地打開,給兩個爹倒上。然后拉著徐小倩往旁邊一坐,支著下巴在那聽。
他也好奇,畢竟那幫人給齊磊的印象很特別,有點怪。
這時,齊國君先端起酒杯,“徐書記,我先敬你一杯,算是感謝倩倩。這一年,倩倩對我家石頭在學習上的幫助很大。”
“嗨!”徐文良舉杯,“孩子的事兒,不提了。”
一飲而盡,說道:“你比我大幾歲,叫你老哥可能你也不會接,那我就叫一聲老齊了。”
齊國君,“最好。”
兩個人其實心情挺復雜的,孩子是那種關系,本來就有點尷尬。地位又有點懸殊,即便徐文良不在意這些,不過想來齊國君也不會自然。
而現在又出了這個事兒,徐文良如果答應了董戰林,就等于是把齊國君的生意堵死了。
本來,今天齊國君要是不在場,那還好辦一點。
可是,偏偏他在!
那兩個孩子的關系反而又成了一條羈絆,不得不去重視。
一邊喝著酒,一邊閑聊,說的也和孩子無關,全是在那個屋剛剛發生的那些事。
其間,徐文良倒是發現,好像是小看這個齊國君了。
這個人,并不是一個臨時工創業那么簡單,談吐的分寸,舉手投足,還有……
還有,怎么感覺他好像沒太把我這個書記當回事呢?
按理來說,一個地方企業的小老板,還是在被人抓著命門的關鍵時刻,肯定是心急如焚的。
徐文良甚至可以猜得到,齊國君面對自己,就算不諂媚逢迎,也一定是謹小慎微的。
可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齊國君很平靜,更沒因為對面坐的是書記而有半點拘謹。
很得體,不卑不亢的。
好吧,他哪知道,齊國君老實是老實,但又不木訥。
而且,一個書記而已,還真不至于。像徐文良這個級別的官兒,齊國君打小就見多了,沒一百也有八十。
再說,誰說這是被抓住命門了?
雖然現在的處境是,只要徐文良對董戰林點個頭兒,那他的加工廠就算死透了。
可是,千萬別當這是壞事,要看你怎么處理。
處理不好,那是滅頂之災。處理的好,那就要另當別論了…呵呵!
如果今天換了唐成剛在場,估計都得笑出聲兒來。
齊國君雖然沒有老唐那兩下子,但是,起碼三成功力還是有的。
剛剛董戰林一開口,齊國君確實有短暫的錯愕和驚慌,可是也馬上就緩過來了。
不但不害怕,反而在竊喜。
所以,他現在沒有惶恐,只有淡定。
那邊齊磊聽了兩個爹的交談,也算大概了解了那個包間的情況,亦是短暫心驚。
只能說,這個董戰林好眼力,好手筆。
先不說,他要尚北大米的權銷權這事兒對尚北有什么影響,是好是壞。只是單論這筆生意做的,漂亮啊!
隨后,就開始擔心,擔心老爸太耿直,處理不好。
是不是應該找個借口出去,把唐爸叫來啊?哪怕是吳爸也行啊!
親爹段位不夠,估計搞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