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體教室出來,廖凡義冷汗就沒斷過。
看齊磊的眼神兒都變了,突然很好奇,“你都和什么人一起玩到大的啊?”
這都什么人啊?你怎么存活下來的?
怎么說呢?以前廖凡義覺得齊磊這個性格有點不可理解,可是現在看過這宗寶寶和寇仲琪之后,他覺得齊磊這個性格
已經很克制了
無可否認,齊磊這個孩子已經很逆天了,但是性格里總有那么一股子乖張的稚氣。
他做的事兒都很穩,可是做事的過程卻一點也不穩。
就像過山車,忽上忽下,也喜歡把懸念留到最后
可以說不到最后一刻,你也永遠不知道他還有什么出格兒的驚人之處在等著你。
所以,當他說要“嚇死幾個”的時候,廖凡義居然一點都不奇怪,甚至覺得這就對了,是齊磊的做事風格。
不過,客觀地講,這并不是什么好習慣。
為什么董北國和幾個領導對于北廣現在的情況,都趨向于穩當的處理方式呢?
因為到了他們那個歲數,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世界我們可控的事情其實不多。
任何一件看似毫無懸念的事情,都有可能碰到不可控的因素!從而超出個人的能力范疇。
所以,他們已經養成習慣了,做什么事兒都要留一點余地,不把自己置于尷尬之中。說白了就是做事做人留一線,永遠給自己留好退路。
但是,齊磊恰恰相反!他是個冒險者,一個運氣不差,而且手段高明的冒險者
永遠在贏,但永遠要贏的驚心動魄!跌宕起伏。
似乎他更愿意享受過程,而不是追求結果。
這是不符合平常人的思維,以廖凡義的專業知識來看:
這就好比上手一款新游戲,別人都是在游戲中探索前進,小心翼翼,追求通關,而且是能多快通關就多快通關。
生怕出現什么差錯而死了一條命,導致見不到守關boss。
而齊磊他不是!
怎么說呢?他就像第二次玩這款游戲,似乎通關對他的吸引力并不大。
反倒是細細探索游戲的細節,追求更高的分數,尋找更刺激的玩法,這才是齊磊游戲的樂趣。
這讓廖凡義有點羨慕,卻又無法跟從。
是的,生活終究不是游戲。
馬虎不得,也不能大意。所以絕大多數人都是匆匆忙忙追求通關的新手。
沒幾個人有齊磊這樣的勇氣,游戲人間,步步都要精彩。
總之,廖凡義一直覺得,齊磊是個異類,異于常人的異類!
太反常了。
甚至是值得從心理學、社會學角度去研究一下的對象。
好吧,他要不是活著的價值更大,廖凡義甚至認為把他的腦子像愛因斯坦一樣,切片研究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嘛。
可是,今天見了寇仲琪和宗寶寶,廖凡義驚了。
突然不認為齊磊太反常,比他奇葩的大有人在!
而且他和這種孩子一起長大,現在還能這么像一個“正常人”,簡直就是個奇跡!!
“理解不了,完全理解不了!”
對此,齊磊則道“這才哪兒到哪兒?”
廖凡義一怔,“什么意思?這兩個還有更奇葩的表現?”
只見齊磊淡然一笑,“更奇葩的表現是一定有的,不過”
“不過他們兩個還好吧?我身邊還有比這兩頭更不正常的呢!”
廖凡義:“”
齊磊,“可惜,不能拉到北廣去,那倆學傳播學就浪費了。”
廖凡義:“”
好吧,齊磊說的是吳小賤和唐小奕。
廖凡義雖然去過尚北二中,但精力都在洞察模型上,對于吳小賤和唐小奕,還是不太了解。
你見哪個十幾歲小孩腹黑到吳小賤那個地步?
你又見哪個什么都懂的小孩,像唐小奕一樣瘋狂?
此時,齊磊看到樓角處露出三個腦袋,正是張洋、寇仲琪、宗寶寶三個。
遂對廖凡義道:“后天回京城,咱們機場見吧!”
廖凡義自無不可,知道齊磊這算是回老家,肯定沒工夫搭理他。
“你自己安排時間吧,后天見!”
齊磊一聽,揮手告別。
來到樓角,寇仲琪正在那數落張洋呢!
勒大脖子鎖住張洋,“你就說咱夠不夠意思吧?大學都給你搞定了。”
“你特么將來要不把老娘伺候美了,我就給你戴綠帽子!”
別說張洋了,齊磊和宗寶寶聽的都直撓頭,“這虎娘們兒,是啥都敢往出冒啊!”
只見張洋一臉苦大仇深,“說話就說話,能別總用那對你有我沒有的東西在老子身上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