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邏輯不在老程身上,而在程樂樂身上。
“想什么呢?”副駕駛的廖凡義突然發問。
齊磊回魂,不好說兄弟之間的事兒,只好敷衍道,“有個煩心事兒。”
后坐的馬拓和張顯龍一聽,趕緊把腦袋湊過來,“什么事?說出來聽聽。”
齊磊臉一黑,看不出來是敷衍嗎?
此時,四個人正開著齊磊的騷包大G去黑石堡接人。
車里坐著無聊,傻龍和拓爺也是本著聊聊天,解解悶兒的態度。
這卻是難住了齊磊,想了想才道:“正想做一個節目,可是主題找的不太好。”
繞到做節目上去了。
拓爺和傻龍一聽,登時沒了興致。主要是和他們關系不大,齊磊做節目,沒啥興趣。
而廖凡義則是納悶兒,“主題不好?讓節目組換主題不就行了?”
結果,齊磊看了廖凡義一眼,解釋道,“不是我要去參加節目錄制。”
廖凡義,“那是什么?”
他還真以為齊磊要參加類似《今日說法》,或者《對話》這樣的節目。
齊磊,“是我要制作一檔節目。”
“啊?”傻龍和拓爺又把腦袋伸了回來,這個話題就感興趣了嘛。
廖凡義也來了興致,“說說看,什么節目。”
齊磊,“……”
嚓!我怎么就開了這么個頭兒呢?
這不是把一檔節目說清楚的問題,因為在這個年頭兒,你要把《向往的生活》說清楚,得先解釋什么叫真人秀,與演播室里的綜藝有什么區別。
還有,真人秀的賣點、看點,還有內在邏輯在哪兒。
這是一個系統的事兒。
于是,從出了尚北城,齊磊就開始解釋,斷斷續續說了一個多小時。
到白河子的路都走了一半兒了,三個人大概明白了《向往的生活》到底是個什么節目。
不過,畢竟都是學傳媒的,不像普通人聽個樂兒。
齊磊這么多唾沫星子沒白費,廖凡義也好,拓爺和傻龍也罷,再不濟也能說出點道道,給齊磊一點他們的個人看法。
首先,當然是廖凡義。
“不太行!”先下結論,“我覺得,這種形式是個好創意,比較接地氣。而且,節目的整體框架很大,很容易讓大眾接納。”
“但是,像你說的,到農村去,改造一棟房子,再種種菜什么的,這個主題不行!”
馬拓也道,“向往的生活?這可不是公眾向往的生活。如果真要拍的讓公眾向往,你應該去米國弄一棟房子,或者去找個國外的海島、旅游圣地之類的。”
齊磊點頭,認真的聽取的建議。
心中笑,你看看,連這個時代的人都一眼看出了問題啊!
干脆抱著探討的心態道,“出國去拍當然好,我估計收視率也不會低。”
“但是!”
三人,“但是什么?”
齊磊看了一眼三人,“別忘了,我們雛鷹班的初衷,還是我們的使命感。”
雛鷹班是干什么的?齊磊做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
是讓這個年代的國人,別總想著國外的月亮比較圓,從而改變這一代人的家國觀念。
去國外拍?那不正好助長了這種思想嗎?不正是在向國人吹噓外國的月亮圓,甚至是在販賣焦慮嗎?
廖凡義對于齊磊的話還是認可的,點了點頭,“那能不能找個表現方式呢?”
很簡單的邏輯,這個主題行不通,那就換一個唄?
齊磊苦笑,正是因為換不了啊!
因為戎哥和梅姐的關系,還真換不了,他是要讓那兩人度假放松的。
就齊磊所知的,后世的真人秀形式,有些根本內核就是壓力,不適合。
有些看上去很舒緩,可內行一看實際拍攝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兒。
只是節目表現的舒緩,拍攝的人一點都不舒緩,反而身心壓力都很大。
也就向往的生活,在這個地方不用趕場,拍的就是自然的生活狀態,而且越放松,越真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四個人討論了一路,也沒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