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飛走進衛生間,沒有看到她的內衣和紗布,又走進她的房間,看向了陽臺。
她的內衣已經掛在了陽臺上,正在隨風搖擺。
洛飛又在房間和客廳的垃圾桶尋找,并沒有找到那條染血的紗布,正要松一口氣時,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那條染血的紗布,竟然疊的整整齊齊,放在了他的書桌上。
“洛嘉嘉,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拿起紗布,快步來到客廳,看著沙發上的少女,臉上露出了生氣的表情。
洛嘉嘉抬頭看著他道:“這是我為你流的血,你要好好保管著,每天看一看,這樣才不會忘記我為你受過的傷。”
“懶得理你。”
洛飛直接把沙發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看著她道:“傷口都還沒有好,你又洗澡,又把紗布揭了,不想活了嗎?”
洛嘉嘉低頭翻了一頁書,垂著濃密的眼簾道:“嗯,不想活了。”
“為什么?”
“因為你虐待我。”
“???”
洛飛無語:“我哪里虐待你了?我敢虐待你?大小姐,你說了反了吧?”
洛嘉嘉抬頭看著他道:“我頭發都還是濕的,你卻不幫我吹,我都受傷了,你還這樣,就是想讓我感冒死掉,你沒有了累贅,好一個人去找你家小班長,對不對?”
“對你妹!”
洛飛忍不住發了脾氣,本要再訓斥幾句,又想到她剛從死亡邊緣被拉了回來,現在又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終究是于心不忍,只得走過去,一把拉起她道:“走,吹頭發。”
洛嘉嘉沒有反抗,老老實實踉踉蹌蹌地地被他拉進了房間,在梳妝臺坐好。
洛飛從抽屜拿出了吹風機,目光又看向了梳妝臺角落里的那只木盒。
洛嘉嘉從鏡子里看到了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那只木盒。
“嗡……”
吹風機響起了噪音。
洛飛揉著她的秀發,再一次問道:“洛嘉嘉,木盒里的信呢?那是留我的信吧?為什么要藏起來?”
洛嘉嘉乖乖巧巧地坐著,看著鏡子里的他道:“什么信?我沒見過。”
洛飛晃動著吹風機道:“信上寫了什么,你告訴我幾句,我就不找你要了。”
洛嘉嘉依舊嘴硬:“不知道。”
洛飛掰了一下她的腦袋,把她的臉側過來,看著的眼睛道:“那只鐵盒藏在你的衣柜里,我看過,里面是空的,不過你那么在乎,以前里面一定藏著什么東西吧?你媽媽到底給你留了什么東西?可以告訴我嗎?”
洛嘉嘉道:“內衣,我媽媽的內衣,你要看嗎?”
洛飛:“……”
“嗡……”
房間里只剩下了吹風機的聲音。
洛飛不再說話。
洛嘉嘉從鏡子里看著他那吃癟的郁悶模樣,嘴角微微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