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不知她口中的事到底是蘇歆顏的事情還是蘇若若嘔吐半天的事,只好點點頭應下了。
蘇垂野進門后先是詢問麝月最近幾日三姑娘進食如何,又親**問蘇若若的身體,后者為了在這個大宅院里繼續生存下去,學著白天蘇歆顏對她強顏歡笑的模樣,先是向她便宜老爹行禮問安,然后俏生生地回復了蘇垂野的問題,說她最近身體很好,沒有感到絲毫不適。
“那就好。”
蘇垂野見女兒面色紅潤,心底很是歡喜,他破有深意地瞧了蘇若若一眼,接著屏退左右,打開天窗說亮話:“若兒,這些年爹爹……爹爹一直將你放在桃花庵,你心底是不是特別怨恨爹爹?”
當然怨恨,生而不養不如不生,既然你和人家洗腳丫頭火花迸裂非得生三胎,那你就好好善待人家母女啊。你倒好,到最后人家娘倆娘死了,女兒又被送走了,你卻只顧自己升官發財。蘇若若暗自腹誹了幾句,面上不敢露出絲毫。
“若兒,爹爹知道……現在讓您一下子接受我這個父親和這一大家子的人,你肯定不會……”蘇垂野話說到一半,突然間看到對面的蘇若若正一臉疲倦地牽袖打哈欠,臉色瞬間難看幾分,“若兒,你有沒有在聽爹爹講話?”
蘇若若哈欠還沒有打完,猛然聽到便宜老爹的斥責聲,也顧不上收尾了,強忍著困意回道:“爹爹請講,女兒在聽。”
古代人就是矯情,她平常里跟老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不總是一邊打哈欠,一邊聽老爸訓自己的么,怎的到了你這里就不行了呢?
“看了是該將你們送去好好學習禮數了,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蘇垂野說完深深地嘆了口氣。
蘇若若注意到他的眼神,看上去蘇垂野很是自責,至少在對宿主的教育上,他心底應該覺得自己是虧欠她們母女的。
真正的蘇若若到底是個什么貨色,咋滴她便宜老爹說她一點規矩都沒有呢。蘇若若心間不免有些好奇起來。一會兒等蘇垂野走了,她一定要好好問問麝月那丫頭,直覺告訴她,宿主小時候絕對不單單只是皮那么簡單。
然鵝,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蘇垂野完全沒有半點離去的意思。蘇若若只好上眼皮貼著下眼皮,搖搖晃晃地聽蘇垂野說教。他先是懷念了一番和洗腳丫頭的那些歡愉時光,緊接著又對蘇若若表達了他當年的諸多無奈,然后又說起了他幾年來的為官經歷……
多年的求學工作經歷,蘇若若早已經養成了站著睡的優良習慣,她假裝很是淡定地聽蘇垂野說教,其實已經和周公嘮上磕了,直到她聽到“國子監”三個字。
國子監?那不是古代男子,有的時候還得是貴族男子讀書的地方么?蘇垂野怎會突然要將她送去國子監呢?難道……對方已經看穿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想把她這個女博士送去當老師?
她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