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吧,做完了過來喝點酸梅湯,春曉剛剛熬得呢。她熬得是最好的了。”母親說著,這個時候看著溏心倒是帶著幾分溫情,只是也是夾雜著疏遠,好像,她們只是外人的關系。溏心倒是更舒服與這種關系。
“夫人,我是給少爺熬得,少爺最喜歡我熬得湯了。”春曉那狠狠地剜著溏心的眼神即便是背對著也絲毫不會浪費,感受的真真切切。
“我是女兒,做這些事情是應該的。而且,我多做一些,母親不就是輕松一些。生辰日能夠盡孝心也是我的福分。”說話間活就干完了。
剛要伸手去那水盆里洗手。
那春曉見狀直接一指那冰涼的水桶。“你去那里洗吧,這個水盆是專給夫人和少爺用的。”那鄙夷不言而喻。
“你是不是也給少爺用的。”溏心一臉的冷淡。手已經是伸進了水盆之中。“給我拿毛巾。”頭都沒有抬就說道。
“你。”春曉是氣呼呼的直接跑去了那夫人的身邊,要她伺候一個比下人還要卑賤的人,不可能。倒酸梅湯想都別想。
真是自甘下賤。伺候人還要挑,自己就是一輩子的伺候人的貨色。
“娘,聽說奶奶這次要給我找個婆家呢。春曉姐姐比我還要大兩歲,不能留下當老姑娘吧。”溏心根本就不看那女人。
“我的事情夫人自有安排。”一說話就是嗆人。
“呵呵。”溏心低頭笑笑。“那就提前恭喜了。”
“老夫人給你的親事定下了嗎?”夫人是一臉的疑惑。她怎么不知道呢。
“不是春曉姐姐讓我去奶奶哪里去的嗎,我想著既然是春曉姐姐是母親身邊的人母親肯定是知道的,就先來的這里,想著這畢竟是終身大事,母親必定是要在場的。隨后我們一起去奶奶哪里呢。”溏心說的情真意切。滿是感謝真誠的看著那嚇得哆嗦的春曉。真是沒有一點惡意,完全是一只啥都不知道的小白兔。任人宰割了十五年,怎么會懂得咬人呢。一只不會急的小白兔。
“有這事?”夫人瞪了那春曉一眼。瞞而不報是大忌。
“這等小事,夫人不是忙著腌肉嗎。我怎敢再讓夫人分心。”春曉是趕緊倒了一碗湯。
“哎,我還是沒有日日在娘的身邊的春曉姐姐想的周全。以后,不好的事情我也不告訴娘了,省的娘不高興。春曉姐姐真是幸運,能夠天天在娘的身邊,知道娘的心中所想,還能控制不讓娘想別的。”溏心那是一臉的羨慕。
“哦?春曉是長本事了,還真的能夠控制我的想法呢。”手中的酸梅湯一個沒拿穩就是掉在地上,一片的紫紅。
“夫人,春曉以后不敢了,春曉肯定是事事稟報,以后任何的事情都不敢欺瞞夫人了。”春曉害怕的跪在地上。卻滿是恨意的斜倪著溏心。
看來,她還是不知道自己自己錯在哪了。現在溏心坐著,她跪著,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夫人不屑的白了她一眼,那個眼神溏心太熟悉了,她可是看了十五年,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跟著自己。
忽然對面的夫人滿眼熱切和喜愛,眼睛里都要開出太陽花。
“姨娘。”身后那帶著高亢的歡喜的聲音。
果然,那個眼神不是給溏心的。她不配。
溏心無奈笑笑,自己還在期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