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贏救了你?”尚書府的書房是機密重地,只有尚書大人能進入。
一進門尚書大人低頭寫字,都不曾抬一下頭。溏心也是絲毫不看他,打量這機密的書房,嘴角輕輕的勾著笑。書架上的書為了方便全部都是羅列出來。倒是方便人
許久未見回響。尚書大人是擰著眉頭抬起頭,這個丫頭也是太沒大沒小了,卻是看著溏心手里拿著一本書翻看著,還是些許的搖頭,似乎并不是很滿意。
“這上面都是象形文字,全扶丹國就是所有的狀元都聚集在一起都沒有幾個人看的懂。”尚書大人像是一眼就看穿了這溏心帶著輕蔑說道,好似自己叫她來純粹是耽誤時間。
“那要是沒有人看得懂,不就是廢書了。”溏心還是翻看著。“而且,這一本也是拓本。不,就是拓本都算不上。”
“你說什么,這百毒圖是我重金求得,晾他們也不敢騙我。”
“他們確實不敢騙尚書大人,若是這些人也根本就不認識真的呢。尚書大人剛剛也是說了扶丹國最有文采的都不認識,難道那些販賣明文古籍的販夫走卒會是比狀元還有見識,這些東西他們未必鑒定的了。”
溏心的一番話頗是帶些味道。只是,一直以來低頭看著一個人習慣了是不會覺得應該平視她的。仿佛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恩惠一般。
所以,溏心從不會看那雙眼睛。那里面只有冰冷和蔑視,是她前十五年的難以回首的不堪。
“尚書大人今日所為何事。”溏心將那書放回去。行了個禮。
“你叫我什么。”仔細一看這女兒,也是帶著幾分的聰慧,穿上女兒家的衣裙也是帶著幾分貴氣。
“尚書府只有一個兒子,自然是尚書府的規矩。溏心不敢亂稱呼。”
“罷了,罷了。”要是平日里溏心這么說話肯定是嘴都被打爛了,那尚書大人竟然絲毫不生氣,還有些縱容的意思。難道是真的有事求溏心。
只是金雋域也不明白這樂將軍要來他府上為什么非要問問溏心的意見。難不成他這個老臉還比不上溏心一個人的嗎。
背手鍍步到了紙前。“那你看看這幅子寫的如何。”
“好看和難看之間。”溏心掃了一眼說道。
“哦,說說看。”尚書大人寫的字還沒有人說難看。
“好難看。”溏心直接說道。“這條條框框的我看著不舒服。像是蚯蚓被強行扭在一起,看著頭暈。”
“你知道這幅畫在世上價值千金,都未必求得。”尚書大人怡然自得的說。似乎這個女人的評價并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尚書大人寫的,自然值錢。”
“你知不知道這話若是在別人那里說出來你有幾條命也不夠賠的。”
“尚書大人從未教導過我,今日倒是第一次就讓我惜命,溏心受教了。”依舊是一臉的笑意。
這時候這尚書大人才是抬眼看著溏心,仔細打量著這個毫不怯場的女兒。“樂贏被皇上指婚。他抗旨了。倒是對你挺上心。”
“尚書大人叫我來是特意跟我八卦別人家的家務事嗎。我沒這閑工夫,我可是手停口停,還要回去多干點活賣錢呢。”瞥了那尚書一眼。我可沒功夫跟你在這里閑扯。
“你這是什么態度。當真是覺得自己攀上樂府飛上枝頭了。”“嘩啦。”剛剛那一碗上好的池墨被一把潑道對面的雕柱上。不愧是好墨,凝而不散,就是一滴都足夠溏心衣食無憂過上一年,卻是那尚書大人用來練字的。“我都不用動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捏死。”
“好啊,那就把我捏死好了。”溏心索性閉上眼睛。
這次她是看看這尚書大人能如何忍她就明白這次事情她有多大的作用。
“明日樂將軍和他的兒子樂贏來我們府上做客。你好好的打扮也去吧。”像是施舍一般的語氣。
想用她的關系來攀附樂家,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