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借著月色看著這個女人波瀾不驚的女人的臉,究竟上面是不是會出現半點的破綻。
“干什么,啊。”溏心摸著自己的臉。“我是不是變成了夏雯那樣的丑態。”
“棺材里都躺過的女人還怕變丑。況且,并不丑。”大皇子頗是有興致調戲她。不知道為何,在她的身邊就是身心舒暢,莫名的心情好。
“死了就不介意了,既然是活著肯定是要漂漂亮亮的,原裝的最好了。不過,你得給我安置費。”溏心一伸手。理所應當。
“哦?”大皇子看著那手心。“你不知道手心朝上的日子不好過嗎。是要我養你?”
“我是自力更生,勞動所得。”在身上拿出來一個在月光下依舊是能夠清晰的看出來針腳別扭的小布包。“我把所有的種子都帶出來了。”
“這毒物就是種子也是毒力能夠殺人于無形,你就這么帶在身上?”
“我命硬。”
“是挺硬的。”大皇子嘴角一勾。那棺木里面遍布毒粉,也是這女人一躺進去就是氣息全無的原因,自己發現她的時候,打開棺木她是一丁點的呼吸都沒有,身上也是冷冰冰的,任誰看都是生還無望。
不知為何,他自己躺下去。不知不覺睡了一覺,有生之來最踏實的一覺。醒來竟是感覺到身邊的小女人在動。真的就似夢一般。
“我的容貌真的是可以維持三天嗎。”夏雯滿是驚喜貪婪的看著鏡中的溏心的臉,這丫頭一顰一笑都是這么迷人,白瞎了這張臉,可是就是長得這么漂亮還是不能博得姨丈和姨娘的喜歡。
“那得看夏雯姑娘是有多么的誠心了。”干蝦的手慢慢的在夏雯的肩膀上游走。
“你做什么。”夏雯一哆嗦站起來躲著他。
“夏雯姑娘何必這么緊張。我對于不聽話的女人也沒有興趣。”干蝦收了手。一下子神色恢復如常。倒是燭光下臉上多了一道白日里沒有的疤,可不就是那白天跟他在一起的那個人。
“你,你會幻術。”夏雯沒有想到傳說之中的事情竟是發生在自己的面前。指著他,手指頭都在哆嗦。渾身都是冰冷像是被凍住一般。
“你還知道幻術。不錯,不錯,我倒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干蝦伸手那疤痕在夏雯的臉上蹭蹭。“我叫士林。我們以后還會見面。不過,那時候你就未必這般的害怕我了。”士林意猶未盡的看了那夏雯一眼。
出了門那肩膀忽然是又是猥瑣的佝僂起來,仿佛是瞬間變了一個人。
“算了,反正明天我就是那樂家的準夫人了。”只要是看見即得的利益,就看不到遠處的危害。這就是這種一定悲劇的下場。
“這是什么肉。”大皇子吃了一口那溏心晾在一邊已經烤好的肉。
“咦。你都不懷疑嗎。”溏心看著那大皇子一口就把那小鼠的身體咬了一半。“皇室之人用膳不是都需要有人試毒。你不怕我毒死你啊。也是,你就是連棺材都敢躺的人,肯定不會在乎這個。”溏心摘了幾片蘑菇放進咕嚕咕嚕的湯里繼續攪拌,自己自顧自的說著。“不過,不得不說,那棺材里面躺著的時候還挺舒服的。要不是有這么不吉利的象征的話,肯定很多人會喜歡的。也是人要死很久很久,才會把棺材給做的這么舒服的吧。”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
“嗷~~~”深山老林,萬物生靈總是比較的豐富。
溏心手里捧著自己做的湯。一口一口抿著。“真鮮。”肉,一口沒動。
“我是該說你尊卑有序,還是你真的有心謀害我。”大皇子看著那肉說道。
“我這里不舒服。”溏心拍拍自己肚子。“小時候饑一頓飽一頓的,沒吃過好東西,現在一吃油膩的東西就反胃,好不容易大夫給開的藥還被夏雯給拿走了。只能喝點谷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