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鬼用那簪子在桌子的邊緣敲了敲,似是漫不經心地說道:“當然是你帶我進去的。”
“我帶你進去的?”顏暝雪皺了皺眉,若是白衣鬼沒有拿這句話來搪塞她的話,那么絕對就是他在玉佩或者那個珠子上動了什么手腳。
白衣鬼抬起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可以理解成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合作,我還沒法完全相信你,為了防止你在半路上弄死你自己帶死我,全程跟進任務有什么不對嗎?”
顏暝雪扶著門的手微微一僵,是啊,這件事關乎白衣鬼的性命他做出這種舉動完全不奇怪,自己稍微想想也可以想到,也應該對白衣鬼做出防備,但是自己從接到白衣鬼交給她的任務直到剛才,她從未想過白衣鬼會全程監視她,更沒想過要防備白衣鬼!
該死。
顏暝雪在心中暗罵一聲,自己是做上位者做了太長的時間,冥府里基本沒什么事情需要她來操心,她大多數時間就是自己貓在一旁修煉,如今面對白衣鬼,竟然絲毫沒有把警惕心給拾回來。
“話說那個什么城主是不是你認識的什么人啊?我才從住在你南邊院子那里來,他們可都是被挨個搜了房間,怎么那個女的就問了你幾句話直接走了?”
顏暝雪來到桌邊坐下,連眼角都懶得抬:“既然你全程‘跟進任務’,怎么會不知道他對我懷有什么樣的心思?”
跟進任務這四個字顏暝雪在無意中說的語氣重了點。
白衣鬼挑了挑眉:“這你可就誤會我了,我又不是一直跟在你身邊,你可以當做我給你的東西上有個傳送法陣,可以一下子把我傳送到你這里,所以我該在哪里還是在哪里,所能監視的范圍也就僅限于那樣東西的周圍,你見那個什么城主應該是在宴席上吧?那時候你有帶玉佩或者是那個珠子么?”
顏暝雪沒有說話,正如白衣鬼所說天界和妖界都對定遠城有涉足,定遠城中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人在,帶著那東西若是被他們察覺到上面白衣鬼留存的氣息那還得了,她便在進入定遠城之后將白衣鬼給她的東西從身上取了下來,用衣物裹了裹塞在了行李中。
“那行,我不問了。”白衣鬼見顏暝雪不回答,也沒有再執著于這個話題,將手中的簪子轉了轉,“話說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問你,你在那密室中一直很小心,而且你也應該發現刻在那臺子上的陣法了吧?為何你會不管那陣法突然間將這東西抓出來?”
顏暝雪一愣,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回來的又太倉促,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件事,現在想起來她才發現這件事情有多么詭異,當時的自己完全失去了意識,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將那簪子握在手中的!
“你可以當我想要賭一把,整個密室我都轉遍了都沒有找到你想要的東西究竟是哪個,唯有這東西我拿不出來。”顏暝雪自然不可能告訴白衣鬼自己當時的異常,自己現在雖然與白衣鬼簽訂了共生,但他們卻并不是盟友,這根簪子說不定會是自己的弱點,無論是誰都是絕對不會把對自己不利的事告訴給自己對其沒有任何信任的人的。
“我沒有靈力也不會解陣,即便會也解起來麻煩,不如直接拿東西讓你來救。”
白衣鬼嘴角微微抽搐,顏暝雪也懶得去看他臉上的表情,白衣鬼若是真的全程監視她的話就知道她這些話純粹是在放屁,但她卻知道無論她扯出一個多么不切實際的理由,白衣鬼都不會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