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暝雪:“……”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反駁。
就這一晃神的功夫,白衣鬼行動倒快,直接從她后面移到了秦謠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話你也聽清楚了,她差點害死你是她不對,但她也是無心之舉,你可以盡管向她提要求,但不管你與九大世家有什么恩怨,都不準把她扯進去,不然我可以現在就讓你永遠閉嘴,你可以試試看我要取你的性命有多容易。”
“……”這家伙確定不是來幫她拉仇恨的?
秦謠雖然不認識這個白衣人是誰,但憑借他剛才的速度和身上散發的氣勢來看,估計不是個好惹的家伙。
輕笑一聲:“公子多慮了,最開始是我答應的幫她,既然我們都不知情,那么再糾結這件事也沒什么結果,更何況與九大世家之間的恩怨本來就是我個人的事情,即便是九方小姐主動提出要幫我,我都會拒絕。”
秦謠將手中的水杯順手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幾乎經脈全毀,想明白情況后說不怨不可能,但我為什么要走,說簡單一點,我打不過任何人,我傷雖然重,但還不足以致命,剩下的,想必公子都已經在這幾天把我查透了。”
“嗯,還挺有自知之明。”白衣鬼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現在對我可放心了?”
“差不多。”白衣鬼從床邊離開,然后指著顏暝雪,“剩下的事情找她就好,錢財之類的,她還是不缺的。”
顏暝雪聽著兩人的對話越發覺得自己的到來是多余的,明明應該是自己和秦謠談,結果兩人說了一通自己不知道的話,等自己反應過來,白衣鬼都代自己談完了。
秦謠并沒有說他想要什么,只是扔下了一句自己再想想便將顏暝雪一行人請了出去。
太陽已經下山,白衣鬼抬頭看著天上幾乎已經快看不見的殘月,瞇了瞇眼睛。
“這本該是我的事情。”
白衣鬼將目光從月亮上收了回來移到了顏暝雪身上,似笑非笑的道:“你是怪我多管閑事了?”
“……”
白衣鬼轉過頭,這次卻改盯著腳下的渠水:“秦謠這個人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當年秦家滅門一案,其他世家可是做足了后手,確保那一晚秦家無人生還,可他還是活了下來,并且至今,那些人都沒發現當年秦家小公子沒死,很顯然,有人在背后保他。”
“這件事情他不能聲張也不敢聲張,你去談的結果也是一樣,而且,你真當他就準備用自己那點實力去硬杠九大世家?所以說,這是個意外,一個讓他‘真’傷筋動骨計劃卻無傷大雅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