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中的事情也都結束了,城主們也都返回了自己的城池,九方城也不例外。
等到顏暝雪回到九方城的時候,秦謠已經離開了數日,卻并沒有留信說去了哪里,臨走前向她安排在客棧中伺候的小廝討要了少量的錢財,顏暝雪本就覺得自己有愧于他,提前向那小廝叮囑過,若是秦謠要的東西不過分,便直接拿來給他,當時小廝還嫌他要的少,多給了他不少,秦謠也沒有拒絕,拿著那些錢財消失在了客棧外,至今沒有回來過。
顏暝雪聽到小廝的匯報也只是說知道了,賞了小廝些東西便讓他下去了,這件事情她早有預料,秦謠早晚是要走的,之前白衣鬼也說過秦謠如今的情況是一個讓他“真”傷筋動骨卻又無傷于計劃的意外,既然這樣,在他養好傷之后肯定是要去實施他的計劃的,至于他會不會去找沈修竹也不是她該擔心的事,哪怕不會去找又如何,反正也是沈家的人找,而現在秦謠也不在她這里,那就隨便沈家找了。
現在她比較擔心的倒是在京城中見到云離月這件事,走過去的那個人絕對就是云離月,他和自己現在差不多,失去了修為,但是元神的強度不變,自己當時能感知到他,他想必也能感知到自己,她隨便問的人沒必要騙她,要么就可以確定是云離月在躲她,而那個死胡同也不是第一次來的人就能隨便繞到的,云離月肯定去過京城不止一次,那么他就絕對和京城中的那家伙碰過面,按理而言,兩者不應該和平共處,除非達成了什么協定,而云離月既然已經去過了京城,那么他就不會不知道鬼族犯境的事,而以他對于法陣的了解程度他也不會發現不了這個致命的漏洞,所以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云離月知道,但是他不說放任這種情況繼續蔓延,二是他們最開始的方向就出了問題,漏洞根本不是出在法陣上。
“喂,大小姐,想什么呢?”
顏暝雪抬眼就見白衣鬼坐在自己面前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我可是在知道你回來的第一天晚上就來找你了哦,怎么樣?高不高興?”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兩個是互相利用關系不是老夫老妻吧?”
白衣鬼眨了眨眼:“我是真沒想到你這樣看起來冷冰冰的大小姐會說出老夫老妻這個詞。”
顏暝雪:“……”
“算了,直接說正事吧,你這次去京城應該沒發生什么事吧?”白衣鬼一邊捻著自己垂在胸前的一縷頭發不停的繞啊繞一邊似漫不經心的問著。
顏暝雪也用極為輕松的語氣回了他:“沒什么事,就是碰見了你說的那個家伙。”
白衣鬼手一滑,險些把自己的頭發扯一把下來,抬頭去看顏暝雪,就發現這位小姐當真是一臉無所謂,這是見多識廣呢還是孤陋寡聞啊?
然而顏暝雪的下一句話就讓他明白了,不是見多識廣也不是孤陋寡聞,只是在單純的學自己剛才的態度呢。
“的確是個很強的家伙,他只是普通的探查,竟然讓我的元神識別成了襲擊,甚至不受控制的做出了抵抗,讓我差點就在他的面前暴露了。”
“真不知道三界的其他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天天蜷在窩里不動,一直對我喊打喊殺,而京城中盤踞著這么一條大蛇,他們就直接給忽略了?”
“你說,就鬼族犯境那事兒是不是我們探查的方向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