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長老提出了質疑,禁術肯定不是找個生辰八字相合的人喝血就行了的,這樣的話操作太簡單,知道的人又太多,絕對還會有鬼迷心竅的人出來,滅都滅不盡,這兩樣只是必達成的條件,其實禁術的過程還是很繁瑣的,當初被燒毀的那些書籍就是記載著禁術的使用方法的。
眾人想著不禁伸長了脖子往謝珩桌子上去瞧,剛才謝珩可不只是拿出了一顆留聲珠。
謝珩像是知道眾位長老都在找什么,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打開看了看,又迅速合上:“還挺詳細。”
“為了避免丑聞傳出去,只要我沒死還有時間能清醒,這家主就換不了,若是真的實施的話,我清醒的時間也被你控制著吧,謝家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對吧?”
謝珩的聲音很冷,謝承安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謝珩突然間出手,用掃帚將他擊得仰坐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謝承安,是誰給你的禁術使用方法?”
謝承安依舊一聲不吭,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胸口,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顯得無地自容。
“我不知道這禁術是真是假,知道的那一代都已經死絕了,你為何那么相信給你這張紙的那個人?他不會誆你嗎?”
謝承安仰在地上身體開始微微發抖,嘴里一個勁兒的念叨著:“不會……不會……”
“不會?為何不會?”
謝承安噤了聲,死死的咬著嘴唇,發冠散開了,幾縷頭發搭在臉上,顯得極為狼狽。
“謝承安,”謝珩的聲音又冷了幾分,“你要慶幸這件事情還沒有鬧大,若是鬧大了,不管你這禁術是真是假,我們謝家就完了,好了,現在在場的都是我們謝家自己人,說,誰給你的這張紙,我們還可以酌情處理。”
“我不認識……”
謝承安眼神空洞的回答道。
謝珩直接氣笑了:“不認識你就敢用他給你的東西?我是該說你蠢還是該說你膽子大啊?”
“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人裹在黑袍里面,臉上戴著面具,就連聲音都被處理過,我連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謝承安知道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到如此地步他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只能求謝珩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讓自己保住這條命,說到最后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
“我相信他是因為……因為他知道,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他還知道我們謝家不少秘密,他說他可以幫我,但他說的話就像威脅一樣,我害怕,我除了答應他沒有別的選擇,真的……我說的都是實話,堂兄……家主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和他都是怎么聯系的?”
聽謝承安的描述找到那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不少謝家的秘密,謝珩的目光不動聲色的從站在底下的諸位長老身上掃過,難道是謝家的某位長老?
謝珩開始有點后悔自己出現在掃寒堂了,就應該把謝承安單獨提出去問,若那個人真的是謝家長老中的一位,這一問他無疑全都知道了,不過沒辦法,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只能接著問下去。
“我沒和他聯系過,除了他第一次來找我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從謝承安的話中可以知道,那個人只來找過他一次,給了他禁術使用方法,用威脅的語氣提供著幫忙,之后謝承安是有機會向謝家其他人求助的,而他本來就有野心在里面,最終惡向膽邊生,選擇了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