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陣法一道而言,司徒家學的不過皮毛,哪怕后來人才輩出,卻依然沒有一人能夠超越云離月當時的成就,想必秦謠選擇司徒家下手也有想到此事。
而云離月當時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知讀陣法。
他不愛探聽外面的八卦,平常又沒幾人記得他,直到他的陣法在人界出了事,他才知道人間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個司徒家,拿的就是他的陣法。
他礙于規則沒辦法出面澄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眾人不斷抹黑他。
“那他之后也總該知道了吧,就沒生過氣么?被他們踩成這樣,竟然這么多年都沒有出來說過話,雖說淡泊名利,但也沒必要淡泊成這樣吧,一邊被人用著他研究出來的陣法一邊被人罵,還連聲都不吱。”
“那你呢?”
顏暝雪反問,這家伙還有臉說云離月,他應該算是最不像邪靈的邪靈了,被人扣一身屎盆子還跟個局外人一樣。
云離月在得知自己被人界眾人誤會之后,也曾迷茫過,甚至偷偷的哭過暴躁過,但他也知道分寸知道規矩,所以才一直選擇了沉默。
“我哪能和他比呢,要知道他在剛剛出名的時候,可是被所有人都奉之為神看待,我不一樣,一出生就被所有人都踩入了地底下,反正怒也怒不過來,一個不小心還沒命怒了,所以我選擇先保命。”
“他也是一樣,冥府的條條框框多得很,他若是真的敢蹦出來說些什么,下一刻被押上誅仙臺的就會是他,同樣都是為了保命。”
回舟不說話,只是合上手中的書:“看不進去,過去的事我懶得了解,倒是你,不打算升個境界嗎?”
“你是說升到元嬰?”
“嗯。”
顏暝雪將手中剛剛看完的書放在了一旁:“暫時沒打算,比起升境界,我現在倒是很想找個機會把自己從九方城脫出去。”
“脫出去?你想和九方城斷絕關系?他們對你挺好的呀?”
“就是因為好我才不得不建立自己的勢力。”
她以后說不定會對上冥府的人,自己以前覺得自己是足夠了解齊淵的,畢竟共事了近千年,就算沒有搭檔過,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直到他對自己出手自己猛地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
以后自己必定會對上齊淵,若是沒有另一個勢力照看著,憑現在九方城那么點孤家寡人的小勢力怕是給齊淵塞牙縫都不夠。
“這個我有辦法,你要不要試試?”
回舟突然笑瞇瞇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