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緘懟了一句,卻并沒有回答方緗見剛才的問題,片刻之后才再次開了口。
“我的字已經定好了,他們說等到我及冠以后我就叫方緘,方莫言。”
方緗見聽到這個名字后噗嗤笑出了聲:“哈哈哈,爹娘該是有多不想讓你說話呀,就是起個字也得要你閉嘴。”
方緘瞪了她一眼:“閉嘴多好,禍從口出知不知道,閉嘴之后正好沒禍,平平安安一生。”
“好好好,這個字起的真好。”
方緘躺在了草地上,望著天上閃爍的星星:“緗見,我不想叫你姐姐了……”
“停,先不說什么想或者是不想,我就壓根不記得你叫過我姐姐。”
方緘被她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后選擇了耍賴。
“閉嘴,聽我說完。”
“你剛剛問我為什么要叫你緗見,明明爹娘他們都叫你阿緗,我只是不想和他們一樣,緗見,我也不想讓你叫我阿緘,太多人這么叫了,你以后就叫我的字吧!”
“莫言還是……阿言?”
“隨便你……”
兩人就在星空下躺了很長的時間,晚風吹來夜來香的芬芳,仿佛將人溺斃其中。
“緗見,你說,如果我叫恨晚我們是不是就是一對了?”
“人家相見恨晚的意思明明是只恨相見的太晚,從你出生開始我就一直盯著你,我們這相見的還叫晚嗎?莫不是要上輩子相見才行。”
“你別打岔,至少……這兩個詞他們可以并列在一起。”
“嗯?”
“沒什么,晚風吹的有些冷,我先回去了。”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定遠城二小姐啊?”
“啊?”
方緗見雙手撐著后面的地板,仰著腦袋:“我見你經常和她混在一起,她也好像對你很有好感,所以問你是不是也喜歡她?”
“我只是覺得她懂得比較多,她說外面的世界很大,她也會給我講故事,我想出去。”
“等到你及冠之后就可以出去了,那位大師說了,你在及冠之前的命格兇險,只要熬過了加冠禮,你的命格便會轉化為大福大貴。”
“恐怕那時候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我出去吧?”方緘抬起了頭,“保護了我那么多年,突然間說我可以不用保護了,而且只是口頭上的說,沒誰會相信的。”
“這就是你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她描繪的山川很美,水也不都像我們城門口的那條江一樣平靜無波,有的翻起大浪便可以掀翻一條船,據說距離我們這里不遠處還有一條赤炎山谷,里面是炙熱的巖漿,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長什么樣。”
“那……”
“緗見,我突然間覺得我應該是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