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倚暮疑惑的看著她:“這不是幻術嗎?老三留在里面干什么?”
“他幻術應當是作用于墻壁之上,所以我們不碰到那墻沒事,而且設置的很匆忙,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只要一直待在那個里面等到幻術消失就會回到原本的回廊。”
幻術說到底并不屬于法術,也是屬于陣法的一種,云離月對于陣法的精通程度令人發指,所以絕對不是一開始就設在那里的,不然極有可能會被云離月察覺,而且幻術設下的匆忙,也許支撐不了多長時間,要是現在他們有人留在其中是有可能在幻術消失后回到法陣中心的。
滄御對他們已經有了防范,他們通過原來的路回去可能不太現實,并且極有可能在他們計劃實施之前再也找不著法陣中心在哪兒。
“我懂了。”
樓倚暮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樓王大人了,幻術應該不會持續多長時間,若是到時候燕王大人并沒有回到原本的地方而是被排斥出來了,那我們便再想辦法吧。”
顏暝雪轉頭看向秦謠:“你也別太著急了,我已經給他發了訊息,他想必會看在阿月是他徒弟的份上救他一命。”
“我上一次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饒他一命,但你知道嗎?我現在極其后悔那個時候做出那樣的決定,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他。”
“阿澈……”
滄御直接打斷了灼陽尊者還沒有說完的話:“我倒是覺得很奇怪,你要是想保你那個女徒弟我姑且以為是你看上她了,那你一直保他干什么?你應當不至于連他都不放過吧?”
“阿澈,你為什么要用這樣的目光看我呢?我說過,阿雪是一位故人托付給我的,那位故人你應該也不陌生,終究是你犯下的罪,而阿月則是天界交付給我的任務……”
灼陽尊者說話向來都極其柔和,如同一個慈祥的長者,這種語氣總是會讓人不自覺地對他生出依賴性。
“我不想聽那么多,你沒事也別裝什么圣人,我說過好多次了你要真的是圣人,就不會幫我做那么多,那位故人應該是你的任務目標吧?你那次去的目的難道不是去殺他的?倒不如像我一樣大大方方的承認,而云離月……現在天界都已經被隔開了,你裝出一副忠于天界的樣子給誰看?”
滄御不屑的嗤之以鼻,他最看不上自家哥哥的這點,明明也不是個好人,偏偏要裝的慈悲為懷天下為大,裝又裝給誰看?恐怕之前信他是個善人的就他那個徒弟了,而現在那個徒弟也不相信他了,可他像是裝久了臉上的面具拿不下來了,依舊在裝。
“阿澈,你其實也沒想殺他吧?消息傳遞也是要時間的,你要是真想殺他,大可以不知不覺直接動手,我完全沒法在你動手之前趕到這里阻止你。”
滄御不說話了,轉了個身,瞬間就到了門口:“定遠城西郊葫蘆廟,我把他扔那了,只要你能管著他這段時間不出來作妖,我就不會對他動手。”
說到這里他突然間回過頭看著灼陽尊者,嘴角突然間帶上了一抹笑,透著點惡劣:“不過我覺得你要是想救他還是早點去為好,葫蘆廟后的那座山上可有一只大蟲,已經吃了不少人,我不確定你去晚了見到的是他還是他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