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前輩,不是我說,你們與其和我在這邊耗,倒不如去看看那邊的情況,詭陣老祖現在還撐得了多久?那根針已經出來大半截了吧?”
肖則當然知道現在的情況很是緊急,滄御一直沒有用心和他們打的心思,他也就有足夠的時間去關注云離月那邊,他之所以越打越急,也就是因為看見了云離月眉心的那根銀針已經脫離了不少。
那些金線也察覺到了壓制的降低,開始扭動的更加興奮,開始爭先恐后的向著云離月的身上纏繞而去,又迅速被顏暝雪和秦謠給拉開。
這樣顯然不是辦法,顏暝雪和秦謠兩人雖然可以暫時阻止外面的金線纏繞上云離月的身體,但是說實在的,那些金線其實是無差別的吸取養分,它們的第一目標肯定是設陣人,畢竟設陣人從它們誕生之初供它們至今,設陣人的氣息是他們最熟悉的,但若是設陣人不在場或者是目前設陣人太強大,它們也會退而求其次選擇在法陣上的其他人為祭品。
云離月既是設陣人,而他目前所展現出來的對于法陣而言算得上弱小,他自然會被法陣當做最可口的祭品,但是這里的金線數以萬千,云離月卻只有一個,它們是沒有神智的,如今只知道拼命的往云離月身邊擠,在它們擠一段時間發現它們無法靠近云離月之后,便會選擇“退而求其次”,那個時候它們的目標便會自然而然的換成秦謠和顏暝雪。
而現在,處在外圍的金線已經察覺到自己沒辦法吸收到那名弱小的設陣者的力量,開始朝著秦謠和顏暝雪發動了進攻。
兩人身邊纏繞的金線越來越多,他們已經自顧不暇,還必須得騰出手來將不斷的攀附上云離月身體的金線給扯下來,再這樣下去,他們被吞噬只是早晚的問題。
肖則看了眼四周,在心中暗罵一聲該死。
如今他被滄御拖住,回舟在和灼陽糾纏,月曜和柳奕則被滄御的兩個手下拖住,這幾位不愧是同一家的,將同一種打法貫徹到底。
不和他們臉對臉地打,而是不斷的糾纏拖時間,不能傷到他們什么,但是也一直拖著他們的腳步不讓他們去想其他的事情,簡直神煩。
不過再煩也無可奈何,整個法陣就是他們的主場,他們對于這里極其了解,來無影去無蹤,任自己有一身本事,也不得不站得像個木樁子一樣讓他們左一巴掌右一巴掌耍的團團轉,他們若是再不脫身那邊就要撐不住了。
一個云離月的死活肖則自然不在意,但是他也知道這樣的法陣是會成長的,它吃掉的祭品越多便越強大,而云離月如今身為設陣者卻又不是主設陣人,他的死亡沒辦法起到停止法陣的作用,但是不管他的力量再怎么弱小,那些金線吞噬了他,不比吃了整個定遠城的城民的祭品的力量來的小,整個法陣又會擴散出去多遠,被法陣所籠罩的人將會無一幸免皆化做祭品,法陣再繼續成長,如此循環下去,他們根本來不及阻止。
“你到底在對三界仇恨些什么?”
肖則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滄御愣了愣,突然笑出了聲:“肖前輩這話說的,我都已經是邪靈了,你覺得我在對三界仇恨些什么?”
邪靈無一例外都死得很慘,或者是怨氣極重,所以每一任的邪靈才會毫無顧忌的開啟血祭獲得足夠的力量復仇,只不過那些邪靈都沒有成功罷了,因為他們在剛踏出修羅道的時候便被天界的執行使所斬殺,肖則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的多余了。
“啊,我這句話倒也說的不完全對,至少有一個家伙和我不一樣,肖前輩可能是先接觸到他才會以為邪靈也是有好的,其實不然,對于我們而言那家伙才是怪胎,而我所做的才是我們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