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殺了他不行嗎?我覺得勸他改變整個法陣的走向比殺了他要難得多。”
肖則聽到云離月的話之后仔細思考了一番,怎么想怎么都覺得勸說這條路不太可能,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痛快。
“不太行。”云離月搖了搖頭,“以顏滄御對顏明歸的在乎程度,若是我們真的殺了顏明歸,他隨時可以用這個法陣和我們同歸于盡,而讓顏明歸去勸說就不一樣了,即便是兩人真的講不通,只要顏明歸肯壓著,這個法陣就絕對啟動不起來,只要把線在法陣擴散到的區域里的人全都撤出去,等到那些金線再也無法吸收到力量,法陣便會強制停止。”
“等等,你該不會是想用設置這個法陣的設陣人全都會隨著法陣一起死去這件事情去勸他吧?恕我直言,聽你們剛剛說的話,我真沒感覺顏明歸有那么在乎顏滄御。”
顏明歸最后不管顏滄御頭也不回的飛升的那一段,肖則光是從他們口中聽著就覺得心碎,當時的顏滄御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在經歷了這樣的背叛之后非但不氣還能繼續選擇相信顏明歸,并且設了這么大個法陣甚至付出自己的命只為了給他掃除后患。
“不,顏明歸很在乎顏滄御,我并不覺得他最后頭也不回的那一段是他背叛了顏滄御,對這兩兄弟我覺得顏滄御的性子比較極端,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哪怕是對方不愿意他也會強制的讓對方做完,他們兩人估計從很久之前就已經知道他們最后的下場,他既然當時已經選擇自墮鬼道,顏明歸醒來之后沒看到他,只看到他給自己留下的那條道路,他自然能想到顏滄御去了哪里,所以他也許不會進去。”
云離月之前之所以從滄御的手中逃出來就是因為得到了灼陽尊者的幫助,自己在告訴他滄御設下了祭獻陣法的時候,灼陽尊者臉上的表情明明是難以置信和驚訝。
盡管這么想的話他們先前所得到的那個結論滄御之所以把這樣的記憶當做自己最痛苦的記憶設置在法陣中就說不通了,畢竟這么說起來變的并不是顏明歸,但是他們先前卻忘了其實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當目的性過強的時候,就比如顏滄御救顏明歸心切,他也可以不選擇刺激自己,而是選擇“勉勵”自己,這便是他們這時候的猜測。
肖則:“……所以你的意思是……灼陽飛升也是被逼的?”
這倆兄弟可真是奇葩中的奇葩,飛升這種事情大多數人拼其一生都無法完成,結果他們倒好,最開始本該飛升的人調換了自己的命格,選擇了墮入鬼道,而另一個還是在被逼的情況下飛升的。
天界有那么可怕嗎?
“基本上是這樣,以當時顏滄御的實力控制顏明歸踏上飛升路不難做到。”
“我們畢竟和灼陽尊者做過那么多年的師徒,這么多年應該演不出來,說句不好聽的,他沒有主見,所以我更偏向于一切都是滄御在推著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