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濯凝重地看著她的傷口,沉聲道:“這事兒,沒那么簡單啊!”
玉薦冰哪里知道宋振濯真正的意思,還以為他憐香惜玉,瞬間就紅了臉,嬌羞地低下了頭,心中暗想:“沒想到,他也不是不解風情的人,竟然這么會關心人。也是,我玉薦冰看上的人,怎么會差呢?”
彼時周圍仍舊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真切,宋振濯便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篆,雙手并用,將其搓成一根細細的紙捻,左手拿著紙捻,右手捏決,朝紙捻上一點,一點小小的火光便燃燒了起來。
那火光雖小,但是卻十分的明亮,黃澄澄的光在周圍撒了一片。
玉薦冰覺得十分的新奇,當即瞪大了眼睛驚呼道:“哎呀,好亮的火!這是什么啊宋師兄,看起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燈燭符的光將她的傷口照得清清楚楚的,也將她的臉照得很清楚,這時候宋振濯離玉薦冰很近,火光映照之下,宋振濯很清晰地看見了玉薦冰的臉,不由得便怔住了。
玉薦冰的容貌恍若天人,宋振濯方才也只是借一點微光已知道玉薦冰相貌不錯,卻不成想,在如此明亮的燈光照耀之下,玉薦冰的相貌依舊無可挑剔。
人的相貌向來最怕挑剔,若是光線朦朧的情況下,大部分人看起來都像是美女,而唯有真正的美人,才不會畏懼這些。
真正的好珍珠,在亮眼的光芒下,只會折射出更加美麗多彩的光華來。
玉薦冰皮膚吹彈可破,白嫩無瑕,骨肉相稱,艷而不妖,恍惚之間,宋振濯一度覺得自己在做夢,心想:“世間竟然真有如此美人?即便是這世上最好的畫師,怕是也難畫出她靈氣啊!”心里想著,便不由得看著玉薦冰呆住了。
玉薦冰也看清楚了宋振濯的臉,雖非什么絕世美男,但是面目俊朗,五官端正,尤其是一副眉眼,溫柔多情,就像是午后的陽光,溫暖而不刺目。
此刻那雙動人的溫柔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玉薦冰,神情有些癡迷,玉薦冰當即便紅了臉。
她行走江湖多年,曾經有許多人這樣瞧過她,但是以前她遇見這種事情的時候,向來是一拳頭打過去把那人趕跑便完,但是今天面對宋振濯,她體會到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非但生不起氣來,心中還渴望著他能一直這樣看著自己。
她含羞帶笑地低下了頭,手指卷著自己的衣角,小聲嘟囔道:“宋……宋大哥,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啊。”
宋振濯也迅速反應了過來,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向她作揖道:“抱歉,在下實在是有些唐突了,不過姑娘放心,我并沒有別的意思,你別怕,我只是大多數時候都待在山上修行,實在是沒見過什么世面,因此看見姑娘的美貌便有些吃驚,因為姑娘的相貌,實在是太過美艷了,我從沒見過姑娘這樣的美人,也沒想到這世上竟還能有姑娘這樣的人,在下實在是驚奇,一時不能自已還請姑娘見諒。”
玉薦冰看宋振濯這么客氣,先是一愣,隨即“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說道:“看了就看了嘛,我又沒怪你,宋師兄何必解釋的這么清楚?倒顯得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