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其思?”玉薦冰喃喃地重復了一下她的名字。
炎光看著她,臉上突然帶了一點嬌羞,但又滿懷希望地問道:“怎么樣怎么樣,是不是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你母親和你父親是不是經常提起我?”
玉薦冰一陣尷尬,慌忙搖頭道:“不,我從沒有聽過。”
炎光的神色一陣失望,氣的雙手叉腰,說道:“啊?竟然連說都沒說過?真是沒良心,白眼狼!”
她抱著肩膀,悶頭嘟嘟囔囔地罵。
玉薦冰見狀問道:“炎光長老,聽您的語氣,你是不是跟我父親母親很熟啊?”
炎光皺眉道:“切,豈止是熟!”她的腦海里浮現出往昔的情景,憤憤地對玉薦冰說道:“你母親就是個小妖女,每天就知道跟我爭搶,還只會給我添麻煩!我都討厭死她了!”
炎光撇著嘴一臉嫌棄地嘟囔著,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瞥向了玉薦冰的后背。
昨天晚上,玉薦冰告訴她,她背上背的就是父母的靈位。
她看見那個破舊的包裹,心里便好似有千萬根刺同時扎了上來一樣,便不忍心再看下去,別過臉去,氣憤地道:“真是煩死了!”
心中卻在暗想:“到底是誰殺了你?誰又能殺得了你?”
玉薦冰看得出來,她雖然嘴上罵的厲害,但是眼神里卻有著藏不住的悲痛。
沉吟了一下問道:“炎光長老,剛剛門口的那位師兄說,我是晴光長老的女兒,炎光長老又對我母親頗為熟悉,那這樣看來,晴光肯定是我母親了,不是我父親。‘晴光’也是她的道號嗎?”
“嗯!”炎光不經意地答應了她一聲,斜眼看著她道:“看來你父母真的什么都沒跟你說過,你連晴光到底是你父親還是你母親都分不清楚。”
玉薦冰低頭道:“是啊,他們什么都沒跟我們說過。我一只以為,我母親只是一個普通婦人,我爹爹只是一個普通的獵戶,沒想到……沒想到母親竟然是重云門的長老!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
她轉頭又看著炎光說道:“炎光長老,長老,在重云門是不是身份地位很高啊?我看昨天晚上,大家好像都對炎光長老很尊敬。”
炎光有些得意地“哼”了一聲說道:“地位當然高了。重云門中,掌門的地位排第一,長老們排第二,師尊們拍第三,最后就是這山上的普通弟子,以及雜役弟子了。”
玉薦冰詫異道:“這么厲害嗎!”
印象里的母親,似乎總是在侍弄花草,和父親挑水澆園,縫補衣衫,在灶臺旁做飯。
她已經完全不記得母親的相貌,只有一個依稀的輪廓。
雖然只有一個輪廓,但那溫柔安定的感覺卻刻骨銘心,令她完全沒有辦法將她跟這古樸莊重的重云門聯系在一起。
玉薦冰三歲那年,母親就去世了,她對母親并沒有很深的印象,但孩子思念母親乃是天性,即使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也不會改變的。
童年時期母親的缺席并沒有消磨她的思念,反而讓思念愈加的猛烈。
她很好奇母親的過往,便問道:“我母親,跟炎光長老,是師姐妹嗎?”
炎光淡淡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