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又跑去找人,把李璀送去靜室醫治。
李琇悠悠哉哉走進來了,隨手拿起一個桃子,狠狠啃了一口。
這時,一名使女從內堂出來,行一個萬福禮,“殿下,我家老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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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禮年約五十歲,皮膚黝黑,長一張國字臉,一只獅子鼻,一對眉毛粗得像刷子,相貌威猛,目光凌厲。
“殿下,你把李勝騙走也就罷了,怎么敢在我府中行兇?”
李琇笑了笑,“沒有打傷,打暈過去而已。”
陳玄禮一臉惱火,“哼!你還把我放在眼里嗎?”
李琇依舊不慌不忙,“大將軍只給了兩個桃子,三個人可沒法分!”
“你把李勝騙走,你和李璀一人一個,不就正好嗎?”
“一個人吃一個桃,哪有我一個人吃兩個桃爽利!”
“那你來找做什么?”
李琇從懷中取出一個金盒,笑瞇瞇道:“攝政王在里面留張紙條,上寫‘程鑄’二字,大將軍,請問這個程鑄在哪里?”
陳玄禮瞇眼看著他,語氣愈加冷厲,“攝政王的金盒怎么會在你手上?”
李琇淡淡問道:“群雄逐鹿中原,可有什么規矩和章法?”
陳玄禮盯著李琇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豎起大拇指,“好!果然厲害,來洛陽第二天就翻盤領先了,天子不讓你當代表,是他失策啊!殿下請坐。”
李琇大大咧咧坐下。
“那大將軍可以告訴我嗎?程鑄在哪里?”
陳玄禮笑瞇瞇道:“程鑄我當然知道他在哪里,不過現在不到公開的時候。”
“那什么時候才能公開?”
陳玄禮從桌上取了一張請柬,提筆寫上李琇的名字,遞給他。
“三天后是我的五十壽辰,我誠摯邀請殿下光臨獵場。”
“大將軍在獵場辦壽?”
陳玄禮瞇著眼笑道:“我酷愛打獵,所以做壽也在獵場上舉辦。”
李琇收起請柬,眉毛一挑道:“大將軍的邀請我一定來,不過就算我今天不來,大將軍也會送我一份請柬,對吧!”
“確實會送給殿下,但殿下想說什么?”
“我今天做對了大將軍的二桃題,沒有獎勵嗎?”
陳玄禮仰頭大笑,他收起笑聲道:“殿下真的與眾不同,敢做敢說,好吧!我就給你一個獎勵,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跟隨裴寬一起來洛陽上任的縣尉金迥,他其實是高句麗人。”
“什么意思?”
“你會明白我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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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琇告辭走了,陳玄禮長子陳致走了進來。
“父親,孩兒已經把璀殿下送回去,那小子下手太狠,恐怕會有后遺癥。”
“狠?”陳玄禮冷笑一聲,“不狠怎么能做大事?這小子不僅聰明絕頂,而且有魄力,敢作敢為,比李璀和李勝不知強多少倍,可惜天子沒有發現這顆明珠,居然把這么重大的事情交給李勝。”
“孩兒覺得,他來找父親,應該是裴寬告訴他的。”
“肯定是裴寬說的,但你不覺得奇怪嗎?連裴寬這種忠心耿耿的人都把秘密告訴他,不就說明他的手腕非同一般?”
“但父親并沒有告訴他答案。”
陳玄禮淡淡一笑,“這只是一次小小的試探罷了,想通過我的考驗,沒有那么容易。”
“父親打算怎么繼續試探他?”
陳玄禮指著盤中的桃笑道:“這叫二桃殺三士,不需要我們出手,自然會有薛王來對付他!”
“莫非是薛王幕僚王豐告訴父親的?”
陳玄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