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心積慮,當下用這四個字形容魔物在合適不過了。
當正義聯盟用法陣和堡壘在毒沼澤中開辟道路、展開推進的同時,魔物已經察覺到不妙。他們對那些碉堡發起了試探性進攻,發現得不償失,毒沼澤會先把它們而不是正義聯盟消耗干凈。盡管魔物通過快速變異的方式合變出能夠適應毒沼澤環境的戰士,但這些戰士都缺乏成長時間,目前還太脆弱。它們的確能夠安全靠近碉堡,但是無法啃下那些硬骨頭。
能在毒沼澤中獲得更長的垂死時間,這不會改變戰局。一開始它們還嘗試營救那些合變體,但它們發現正義聯盟的戰士對它們并沒有興趣,并不會進行研究。那些會施法的“智者”只會悶著頭推進堡壘戰線。
這樣實在太好了!魔物們通過無限迷宮的長期戰爭已經認清現實:沒人能夠對抗法師的戰略法術。一旦堡壘戰線接近恐錮斯黑塔并穩定住,那些施法者會快速且無可阻擋的消滅黑塔附近的生物。因此,固守恐錮斯黑塔從來不在魔物的計劃中。毒沼澤環繞的恐錮斯黑塔從一開始就不適合發展,魔物來地表是為了發展,不是在毒沼澤中坐牢。
恐錮斯黑塔只是一個跳板,魔物的目標從來就只有一個:秘納米利斯。據說那里是地表世界最富饒、最美好的地方,也是地表種族的心臟。魔物一直計劃著將一柄尖刀刺進精靈的心臟,終結地表種族的帶頭人,控制那片生物密集的區域,然后再向四面八方進行擴張。
它們早就開始研究如何進入秘納米利斯。正面強攻是不可能的,施法者的威脅始終存在。唯一的辦法是偷襲,而它們正好擁有傳送門的技術。接下來,如何避開秘納米利斯的偵測和防護法陣,如何實現中心開花,這成了魔物主要的研究方向。
年復一年,魔物用各種方法“感染”無限迷宮的戰斗人員,尤其是將要前往秘納米利斯的那些人,觀察他們是否能正常通過精靈首都的法陣。這些觀察結果通過一些知情或者不知情的被收買者傳遞回恐錮斯黑塔,或者通過傭兵將消息帶回無限迷宮前線,魔物再進行回收。
在試驗中,魔物們發現堅古族人體質堅韌,并不是優秀的合變(感染)目標。靠著強大的抵抗力,很多堅古族人對自己身體的變化非常敏感,早早就發現自己被魔物影響,立刻向奧力牧師求救。反倒是人類和精靈,他們更不在意自己的健康,適合成為合變的苗床。
秘納米利斯并非沒有機會發現魔物的行動,只是他們并沒有在意。當秘納米利斯的偵測法陣發出警報時,他們認為一切都好,不需要改進;當一個被合變的堅古族人點燃自己、燒毀魔物時,他們認為這個矮人神經有問題,法陣一切都好。
精靈用法陣可以檢測出來的魔物來測試法陣是否可以檢測出來,得到的當然是“一切都好”的結論。他們更愿意直接相信“矮人瘋了”,也不愿意多懷疑自己的法陣是否應該改變。當然,其本質是精靈們將魔物當成“物”,認為野蠻、原始和愚蠢是魔物的標簽。
即便有了各種技術準備,想要實施對秘納米利斯的攻擊仍舊非常困難。傳送非常消耗元素能量,距離越遠、傳送人數越多,消耗就越大。魔物們在恐錮斯黑塔集結兵力,同時也在這里積累法力。他們使用穹頂來儲存火元素,最大化利用地底熔巖海的能量,但積累總是需要時間的。
“幸好”正義聯盟的推進速度不快,碉堡戰線一直拖拖拉拉,重復性的工作消耗了戰場效率,魔物們終于準備完畢。當正義聯盟開始總集結的時候,他們抓住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再次利用熔火門柱進行傳送。
那一次傳送造成了穹頂上的能量爆發,希洛艾被沖擊波掀飛,三名研究人員殞命。魔物們化作黑影,鉆進空間的罅隙,成為射向秘納米利斯的迅箭。城市的魔物偵測法陣果然沒有發現它們,而它們也利用秘納米利斯的廢棄房屋隱藏下來。
這些房屋大部分曾是矮人的,一小部分是人類的,他們被精靈營造的新社會所“淘汰”,除了離開的“自由”外變得一無所有。精靈懶得收拾這些人的“遺產”,他們的目光一直盯著富麗堂皇的王宮,想著怎么摻和一下精靈王與貴族們的紛爭,好從中得到實惠。